“这回我生个儿子,咱们凑一个‘好’字,怎么样?”
多布还是不说话,平静如水地坐下,拣了几个桌上小碟里的糖衣花生吃。
既然给面子不要,海枫索性收回,一小口一小口,喝她的桂花甜汤。
磨蹭了大半天,多布才长叹一口气,拍掉手上的酥糖渣子,直勾勾地盯着对面的海枫问道。
“那这么说,我又得打一年光棍?”
海枫被这句话噎住半天,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
“哦,就为这个不高兴啊。”
“什么叫‘就为这个’?这个多重要啊!还有比这个,更重要的吗?”
“怎么没有,隆科多的事,皇位的事,老八夫妻俩以后怎么办,光摆在眼前的,四五件事儿呢,你都不管?”
“那些再难办,总有办法摆在那儿。这个。”
多布没好气地,指了指海枫的小腹。
“这个没法子啊,只能等你生出来再说。真烦,我等会儿多打隆科多几下出气。就他闹的。我本来控制得多好啊!才刚过两年舒心日子,又来一个孩子。”
多布痛快地发了一通牢骚,又坐过去,对海枫上下其手,克制地揉搓了大半个时辰,高涨的戾气才渐渐消退。
海枫在他指尖下,化作一滩春水,说起话,有点上气不接下气。
“佟国维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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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办事你担心什么。那老头子不答应,难道要让隆科多,把整个佟家都连累到翻不了身吗?”
趁整个张家口,都被热闹的马市吸引过去,海枫和多布竭力避开世人耳目,下楼坐上马车,前往酒楼掌柜的准备的宅院休息。
已经被毒打过几轮的隆科多,也被提前转移到这里看押。
怕隆科多赤身裸体,还有化脓的伤口,让四公主看了犯恶心,酒楼掌柜的,贴心地为他穿上了衣服。这一举动让隆科多误会了,以为自己死期就是今日,干脆破罐破摔,盘腿坐在干草堆上等死。
多布言出必行,上来先断了隆科多几处关节,手法都是最能让对方感觉到痛楚的那种。不过他不想让海枫听见刺耳的尖叫,用破布堵了隆科多的嘴。
疼,又叫不出来,痛苦翻倍。
海枫在门外坐了一会儿,多布开了门,她才走入临时充当囚室的柴房。
阿香搬了椅子进来,海枫坐在上头,一开口,就把在地上打滚的隆科多惊到了。
“放心吧,本宫不打算杀你。”
多布取下破布,逃出生天的喜悦,让隆科多暂时,忘记了游走于全身的疼痛。
“你不生气?不对,就算你不杀我,新皇八阿哥呢?他怎么会放过我,放过佟家?”
“这话说得还算聪明。你其余本事平平,投胎的本事高明,救了自己一命。本宫需要佟家,所以愿意救你。仔细听好了。新皇,是四贝勒。你和佟家的赦免,由他登基后来给。”
一口气涌入的消息太多,隆科多根本反应不过来。海枫拿出张玉书写的传位诏书,展开来给他看。
“看,信了吧?张玉书前几天刚送到京城宣读,本宫出来时,随手带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