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晋怎么知道,行宫里有法事的?”
不等她回答,刚才去通传的侍卫,殷勤地上前向隆科多汇报。
“是我,方才跟福晋说的。”
隆科多转身,就给了那人一脚,踢得他都站不稳了,差点摔在地上。
“偏你会怜香惜玉,死到临头,都管不住一张嘴。”
众人顿时吓得,个个不敢做声。八福晋温声劝了两句,依旧说要留在这里,等钟济海,隆科多却直接坐到了马车夫的座位上,压根不听她说话。
“福晋,臣平生只为皇上赶过车,您看在这个份儿上,少发牢骚吧!”
马车起步,跑得相当快。八福晋知道这是有去无回的意思,横下一条心,抱着那个要给八阿哥的包袱,缄默不言。
她本以为,马车会一路驶入行宫,然后隆科多会把她秘密囚禁起来;没想到,马车停在了行宫门口,而八阿哥,真的就站在烈日下等她。
滚滚热浪中,他一身玉色的装束,是草原上,最通透的一抹凉意。
八福晋抱着包袱要下马车,见没人搬凳子过来垫脚,正进退两难的时候,耳边忽然啪地一声巨响,跟着嘴里又甜又腥,左脸火辣辣的疼。
反应了好一阵子,她才明白过来。
丈夫在众目睽睽之下,扇了她一个耳光。
出手之重,以至于后面的一大串话,她左耳嗡嗡地响,听得都不完全。
“这里是什么地方……你也配来……还不滚回京城去……”
隆科多就站在边上冷笑,看他们夫妻演戏,等八阿哥把那些污言秽语都骂完了,懒洋洋地上前劝架。
“福晋也是太思念八爷的缘故,可见是年少夫妻呢,几天见不到就想。我家里那位,甭说衣裳鞋袜,连句话都没让人为我带过。八爷别身在福中不知福了。”
八福晋这些天积压的恐惧、疲惫、怒气、埋怨、辛酸,一股脑全涌上来,把那个包袱,往八阿哥脸上直接甩过去,用尽全身所有力气,大声回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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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个吃软饭的,你也配嫌弃我!用着我的陪嫁,养贝勒府上上下下,宗室里谁不知道!隆科多舅舅现在这里,请长辈评理就是了!他偏着你,行宫里还有太后娘娘呢!我今儿非要一个公道不可!”
骂完也不管有没有凳子垫脚,跳下马车,指甲往八阿哥脸上招呼,上来就划了好长一道血痕,从耳边到下巴,足有两寸来长。八阿哥伸手一摸,掌心里全是血,气得脸色越发苍白。
“好个泼妇,等汗阿玛醒了,我非请旨,休了你不可!嫁妆单子上有什么,原样还你,爷不受这个窝囊气!滚!滚到爷看不见的地界儿去!”
隆科多在旁边看够了热闹,亲手绑了八福晋,又叫人把八阿哥绑了,分别看押起来。
“三天水米没打牙,八爷还有这股子气力,臣着实佩服。福晋要进来,八爷何必这样费心思叫她跑呢?多一个儿媳妇送行,皇上,也能走得更体面些呀!”
八阿哥被拖走了,八福晋喊得喉咙痛,脸上又肿起来,发髻刚才打架时,也弄散了,整个人看起来,狼狈不堪。隆科多叹息了两声,把掉在地上的包袱捡起来,一件一件查看。
“福晋,这手段是不是多少,有点瞧不起我?想靠衣裳,往里夹带信件,考科举的学子都不用这一招了。”
可隆科多翻来翻去,甚至把衣服放在阳光下面看,检查上面是否有针刺出来的文字,均一无所获。他越找,脸上就越难看,热得汗水把后背的衣服都浸透了,还是没发现那枚戒指,多少有点恼羞成怒。
“藏得还挺妙!信呢?在哪儿?”
八福晋忍着疼,凭他怎么问,就是不开口,隆科多把那几件衣服,重新收拢在包袱里,命人把她,押到自己的房里,继续审问。
“不说是吧?待会儿用钳子,把你那水葱似的指甲,一根一根拔下来的时候,看你还说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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