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太后帮忙,拖住康熙,九阿哥和十阿哥,总算争取到一点时间,把海枫抬到太后的房间里。
十阿哥要传太医,九阿哥差点没忍住,想来一巴掌打醒他。
“没有汗阿玛的口谕,哪个不知死的,敢来救四姐?那个阿香呢,你去把她找来!”
“找她干什么?”
“哎呀,我……现成的大夫就是四姐她自己,她的药箱子里,还能没有止血药吗?”
十阿哥这才恍然大悟,飞快地去找阿香过来帮忙。
九阿哥看周围没人,才敢伏在海枫耳边讲几句话。
“四姐,怎么样?你也太狠了,真不要命了吗?”
“没事,都是皮外伤,看着厉害而已。枪呢?”
“我靴子里藏着呢。姐,要是太子见了你的伤口,还不愿意谋反,我们可输大发了。要不先给姐夫一个消息。真要不对劲,咱们赶紧坐船往西洋跑啊!”
“看你那点胆子。不会的,太子妃,还有弘皙他们几个,都在我手里捏着呢。他怎么都得听我的。”
九阿哥稍微放下一点心,按海枫的嘱咐,用干净手帕用力按住伤口,阻止出血。阿香哭得泪人一样,抱着药箱,跟在十阿哥后头过来了。
“主子,蓝瓶子是止血的,对吧?”
“傻丫头,你主子我还没死呢,你哭丧干什么?放心吧,说好赏你的首饰,不会偷偷留给舒泰的。”
“都什么时候了,主子还有心思说笑?”
阿香要解开衣服,给海枫上药,两位阿哥便回避了,正撞上风风火火,赶来给海枫做处置的五公主。
“叫太医了没有?”
十阿哥把刚才九阿哥的话,说了一遍,五公主半天没吭声,末了才憋出一句。
“这话在理。不但不能传太医,等血止住了,四姐就得走。”
“走哪儿?”
“我一时半会儿想不出来,先送到姐夫那里去吧。玛嬷难道能拦住汗阿玛一辈子?以后见不着四姐,总比她没了强吧!”
五公主捂着脸哭起来,阿香出来请,她才进去。
十阿哥一肚子不平,无处发泄,踹了一脚在青砖墙上。
“这算什么事儿啊!四姐是听太后娘娘的意思,带着咱们去求情,何至于死罪呢?”
九阿哥忙活半天也累了,坐在台阶上大喘气。
“老十,咱俩打小在一块儿长大,我跟你告个别。待会儿,我和四姐一起走。汗阿玛这是,神智失常,他万一要把为太子说情的人,挨个杀了呢?我怕死,我要出去躲躲。要真回不来,我额涅宜妃,求你照看照看。我和四姐都走了,她……”
九阿哥最后几句,那是真情实感的担忧。十阿哥看看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又看看屋里血流不止的姐姐,热血上头,辫子一甩。
“我也不在宫里待了!反正我没成婚,没家小连累,怕什么!咱们去找二哥,大家一起跑!只怕不光这几个人呢!九哥,你等着吧!”
十阿哥说完就要走,九阿哥怕他突然坏事,又给拉回来。
“上哪儿去?”
“预备车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