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军统站行动处。卫忠文正在听取手下的汇报。“报告处长,这几天郑长官的就是去吃了一些特色小吃,听了梆子。”听到手下的报告,卫忠文眉头微皱,立刻追问道,“他是一个人?还是有和其他人一起去的?”手下摇了摇头,“处长,郑长官的这两天都是有人安排,陪同他的人,是裴华南,两个人看上去关系不错……”裴华南?听到这个名字,卫忠文若有所思。说起来,这个裴华南也是一号人物,当初在战场上,几乎没有打过什么胜仗,这么多年,他依旧是一个团长。这要是换做别人的话,指不定早就被开了,可裴华南几乎每一次都能绝处逢生,逢凶化吉。在驻守长安的部队中,也算是一个奇葩和另类。“郑耀先和裴华南两个人在一起……”“这……”卫忠文想了想,他突然觉得这或许是一个不错的突破口!就在这时,手下一脸不解的朝卫忠文说道,“处长,我们为什么监视郑长官的行踪?”“这万一要是被郑长官发现的话,要是追究起来,我们岂不是……”听到手下的话,卫忠文白了他一眼,脸上的表情都阴沉了。他冷冷地说道,“让你去监视,你做好自己的工作就行了,哪有那么多为什么!”“我还想知道为什么呢!”“告诉手下的兄弟们,不该打听的不要瞎打听!”“记住,不管发生什么,谁都不能轻举妄动,一切要在第一时间报告上来!”卫忠文看着手下的行动队长张全发。张全发是他手下有名的大喇叭,口无遮拦,最重要的是,张全发有一个同乡郑昌建也在军统长安站,担任的情报处科员。而郑昌建的真实身份,则是中统安插在他们内部的眼线。“郑耀先这个时候来长安,不简单啊!”就在张全发准备离开的时候,只听到卫忠文自言自语地说道。而就在这一天晚上,郑昌建和往常一样,找张全发喝酒。酒过三巡,郑昌建就开口了。“全发,你这几天真忙啊!约你几次喝酒都没时间。”“这感情呐,终究是淡了,说吧,是不是在外面有找的相好的?”听到郑昌建的话,张全发立刻摆了摆手。他一脸无奈地说道,“昌建,你可别取笑我了!”“这几天我都累成狗了!”“我们处长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要我们注意郑耀先的行动。”“兄弟我这几天没日没夜的盯着,都不知道是为了啥!”说到这里,张全发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他朝郑昌建凑近了一分,“你是情报处的,就没有发现什么异样?”“我怎么觉得风头不对啊!”“你说郑耀先那么大的官,我们盯着他干嘛……”“我今天问我们处长,还被教训了一顿,这不,现在八成郑耀先都回去睡觉了,我守在的兄弟们还在盯着呢……”郑昌建听到这里,心中的疑惑越发强烈。这几天,他也接到了处长的消息,所有山城来的电报,都要先经过他的手才行!这种事情,换做以前是绝对没有的。“算了,这些都是长官们需要考虑的事情,你不要和我说了。”“万一泄密,我可不想收到牵连。”“咱们军统上下,谁不知道他郑耀先的大名,我可不愿意招惹这活阎王!”郑昌建摆了摆手,看上去丝毫对这件事不感兴趣。可现在,张全发已经醉了,他可不管这么多。他和郑昌建这么多年的同事,还是老乡,几乎是有什么说什么。郑昌建越是不让他说,他反倒是越来劲。“昌建,你小子真不够意思!”“你想撇的干干净净的,怎么就不替我想想?”“你说我现在带着人日夜盯着郑耀先这个活阎王,要是哪天他发火的话,一把火烧到我身上的话……”“你可不能见死不救啊!”在张全发再三的要求下,郑昌建‘被迫’听了这段时间行动处的监视结果。说到最后,张全发越发苦恼。“你说这不是让我去摸老虎的屁股么?”“他郑耀先把东洋人都玩了个团团转,甚至连土肥圆都亲自给他鞠躬。”“我这算什么角色啊!”张全发再次将郑昌建倒满的酒一饮而尽。他直接脱口而出,“我就想不明白了,郑耀先这是后来干嘛!”“处长让我们监视他有什么用……”“总不能他郑耀先和地下党有关系吧?”张全发一句话,好像是给郑昌建提了一个醒。一直以来,中统的高占龙就一直对郑耀先的身份有所怀疑。但是却苦于没有证据。再加上和军统之间水火不容的关系,有很多事情他们也没有办法深入太多。“全发,这话可不敢乱说!”“这要是让有心的人听到的话,你可就惹上麻烦了!”,!听到这里,张全发丝毫不以为意。直接了当的说道,“你说郑耀先和地下党有关系,这可能么?”“死在他郑耀先手中的地下党还少?”“那些地下党的卧底,别人不想杀的,哪个不是他郑耀先去的?”“要说郑耀先是地下党,谁信呢!”见张全发越来越口无遮拦,郑昌建赶忙在一边堵住了他的嘴。过了一会儿,郑昌建将张全发送了回去。这一顿酒,他可谓收获颇丰。“看样子,这段时间孙安民一系列反常举动,应该是有原因的。”“要不然就他的地位,怎么敢找郑耀先的不自在?”“难道,真的是军统对郑耀先是不是地下党这个问题还心存疑惑?”郑昌建想了想,似乎只有这个理由最能说得通一切。他的眼中闪过一丝精光,转身便离开了张全发的住所。这一天晚上,长安城的一处酒馆。中统长安站站长不是别人,正是高占龙的学生,田湖。当初郑耀先在香岛摆了中统一道,田湖回来之后,高占龙出于保护的目的,就将田湖调到了长安。毕竟,长安处于组织和山城的前线,明争暗斗少不了,山城的人也更容易受到组织的渗透。高占龙这样的安排,就是给田湖一个立功的机会。“你是说,郑耀先来这里另有目的?”田湖听到郑昌建的话,眉头微皱。对于郑耀先,高占龙一直都怀疑他和组织有联系。但苦于没有证据,所以一直没有办法。这一次郑耀先突然前来长安,让他心中又燃起了希望。“要我说,军统内部对于郑耀先也是有所怀疑的,他们这一次派郑耀先来长安的,谁也不敢保证,有没有借这个机会试探他的意思!”“要是真的郑耀先是地下党的人,这么好的条件,他们肯定会接头的。”听到郑昌建的分析,田湖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不过,由于之前吃过郑耀先的亏,他对于这件事始终还是保持着的一丝怀疑的态度。不管郑昌建怎么说,他都不敢完全相信。“这样吧,你继续密切注意郑耀先的动静,以及军统内部的反应,有什么事情的话,记住及时通知我。”“我这边也会让人盯着的。”田湖说完,郑昌建点了点头,便转身离开了,只剩下田湖一个人。他走到窗前,目光从楼上朝远处眺望。漆黑的夜色像是一头洪水猛兽,似乎随时都可能将他吞噬。“这个郑耀先,到底是来干什么的?”田湖眉头紧锁,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根据之前和高占龙对郑耀先的调查,他心中深知,越是在这个时候,他越是要小心翼翼。如果郑耀先真的有问题的话,以他的头脑,想找出郑耀先的破绽,绝对没有那么容易,一个不小心,很可能就会着了郑耀先的道!当初高占龙如此,后来的沈林也是如此!不仅没有从郑耀先的手中讨到便宜,反倒是还被郑耀先将了一军!一想到这里,田湖就感觉到头疼!这就像是有一个建功立业的机会摆在自己的面前,但他却知道也可能一切都是一个骗人的莫属,而他面对的,也不是什么功绩,反倒是一个深不见底的悬崖!稍有不慎,就会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在酒店思考良久之后,田湖一个人回到了中统长安站。“给我立刻把裴华南的资料找出来!”田湖深深吸了一口气。处于对郑耀先的忌惮,他自然是不敢正面找郑耀先的麻烦。但是裴华南就不同了!郑耀先这几天天天和裴华南混迹在一起,要是能从裴华南这里搞出什么有价值的线索的话,说不定他还能得到意想不到的收获。这已经是眼下田湖能想到的最优解!毕竟,宋孝安和赵简之都是郑耀先的人,整个长安,能让他田湖当做突破口的人,实在是太少了!不一会的功夫,裴华南所有的资料就送到了田湖的桌案前。田湖仔细的翻看着裴华南的履历。裴华南是陆军军官学校毕业,出来之后历任连长,营长,团长。他也曾经参加过不少的战斗,但几乎没有什么像样的功绩。从当初“剿匪”到现在,裴华南的部队可谓是常败部队。他最大的功绩,就是能够保全他的下属,一看形势不好,要么不上场,要么就是提前能够全身而退。“这个裴华南也真是一个人才!”“不过按照档案上来说,郑耀先曾经帮过他不少忙,当初军统调查他为什么屡屡失败,也是郑耀先保下了他。”“难不成,这个裴华南也可能是地下党?或者和地下党有联系?”一想到这里,田湖就像是找到了突破口!:()特工:开局郑耀先和我接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