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责审讯的人无奈地摇了摇头。
“报告课长,这个人嘴很硬,一口咬定,自己就是一个普通的商人。”
听到这里,井上一郎走到卫省民身边。
他捡起地上的眼镜给卫省民戴上,“我知道你是被冤枉的,你也根本不是什么地下党。”
“这要是换做平时的话,我或许会放了你。”
“可很不赶巧,你这一次撞在了枪口上,我放了你,谁放了我啊!”
井上一郎一脸感叹。
他贴着卫省民的耳朵说道,“只要你现在招了,我可以考虑给你一个体面的死法!”
“要不然的话,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经过刚才的严酷审讯,卫省民现在已经是奄奄一息。
他用尽力气抬起眼皮看了井上一郎一眼。
“你既然知道我不是地下党,为什么要杀我?”
“我什么时候招惹你们了?”
井上一郎一脸无奈地摇了摇头,“你没有得罪我,也不是我要杀你!”
“你要是怨的话,就只能怨自己的运气不好吧!”
听到井上一郎的话,卫省民突然咧着嘴笑了。
他虽然不是地下党,但年轻的时候也是一个读书人。
原本他以为,这几天自己把商行的货物卖了,带着盘缠离开香岛,就能安稳的在这乱世苟且过一辈子。
可没想到,临末了遇到了这样的事情。
“你们这群畜生!”
一时间,卫省民毫无征兆地突然爆发了!
他一口血痰就吐在井上一郎的脸上。
突如其来的变故,打了井上一郎一个措手不及。
“八嘎!”
站在一边的宪兵看到这个情况,当即走上前,照着卫省民就是一巴掌。
可越是这样,卫省民反倒笑得越发肆无忌惮。
“你们这些杀人不眨眼的畜生,我忍气吞声一辈子,今天我要和你们拼了!”
卫省民当初在逃往香岛避难的路上,他的妻子被敌人玷污,要不是为了照顾还在襁褓中的孩子,他也不会苟且偷生。
可就在一个月前,他的孩子最终也死在战乱中。
卫省民小心翼翼怂了一辈子。
妻子死了,孩子死了,现在得知自己已经必死,他心中就再也没有什么好怕的。
他虽然不知道井上一郎到底为什么要逼迫他承认自己是地下党,可敌人越想做到的事情,他就越不能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