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居然連手心都熱起來了,多半是真的有點醉了。
周顯道:「玉霜,你醉了。」這回用的是肯定的語氣。
戚玉霜隱約是覺得面頰有點發熱,在城門外一口飲下的烈酒,經過大喜大悲的情緒波動,在如今夜晚的寒風之中,似乎盡數揮發了出來,蒸騰得她眼睛都有點滾燙。
戚玉霜「嗯」了一聲,周顯怕她受了風寒,解下外氅把她裹在裡面,一路擁著她上了御輦。
進了輦車,料峭的春風終於被徹徹底底地擋在了外面。車內空間不大,周顯先給戚玉霜墊了個軟枕,這才坐在了她對面的位置。
戚玉霜雪白的面頰泛起了一層淡淡的紅暈,眼睛卻很明亮。她酒量雖算不上多好,但城門外那一杯量,還是醉不倒她的,頂多是有些助興罷了。
她打量著周顯,笑道:「古時成帝欲與班婕妤同輦,班婕妤拒之。你倒好,讀了這麼多年的聖賢之書,頭腦一熱,便全忘了。」
她話語裡夾槍帶棒,明顯還在揶揄他篡改遺詔的事情。周顯知道她心裡依然有氣,沒有那麼快放下,便順著她道:「是我的錯。」
戚玉霜見他擺出一副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的柔順模樣,終於忍不住笑了一聲:
「你呀……」
周顯道:「成帝邀班婕妤同輦,班婕妤言道,賢聖之君當有名臣在側。玉霜,除了你,還有誰配稱為當世之名臣呢?」
他輕輕地拉著戚玉霜的手,掌心貼在她的手背上,目光專注而認真地看著她的眼睛。
戚玉霜最抵抗不了他這種黑亮清澈的眼神,敗下陣來,用指尖戳了戳他,轉移話題道:「手還疼嗎?」
周顯手心兩道痕跡已經微微紅腫起來,印在他白皙如玉的肌膚上,顯得格外嚴重。他卻道:「不疼的。」
「真不疼?」戚玉霜鳳眼微彎,唇角浮現出一絲按捺不住的笑意。
周顯垂下眼睫,道:「有一點,並不礙事。」
戚玉霜輕輕笑出了聲,她拉住周顯的手腕,略一用力,將周顯拉了過來。周顯順從地坐在了她的身旁,低頭看著她笑意盈盈的面頰。兩個人擠在狹窄的空間中,肌膚貼著肌膚,輦車中的溫度仿佛也在不斷攀升,
戚玉霜道:「閉眼。」
雙目閉上,眼前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然而戚玉霜柔軟的唇瓣卻像是一滴清冽冰涼的朝露,輕輕地貼了上來。
周顯下意識用手臂環住她的腰肢,冰冷的甲葉硌在他的小臂上,他卻仿佛毫無知覺,越收越用力,左手抵著車壁,緊緊將戚玉霜擁在了懷中,鼻尖下意識地尋找著戚玉霜的氣息,步步逼近。
戚玉霜好整以暇地向後靠在車壁上,任由周顯將她緊緊圈在這狹窄的一隅之中。她抵著周顯的鼻尖,輕輕張開雙唇,氣息纏綿之間,似乎是在引誘周顯繼續深入,果然,換來的是周顯愈加急促的喘息,與微微震動的胸膛。
御輦忽然停下,打斷了車內旖旎的氣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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