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星轉頭沖他笑了下,「你先招呼他們幾個吃吧,我們一會過來。」
陳鄴視線在陳凜加臉上停留幾秒,「哥,你可別跟我女朋友說我小時候那些事,給我留點臉。」
陳凜加雙手叉著腰,笑著:「放心,不會。」
陳鄴已經好久沒有這麼喊過他了,他以前要比現在驕傲,至少不會先低頭。
等陳鄴轉身走了,陳凜加又說:「他這樣,顯得我真的很慫。」
吳星看遠處:「我們不就是被這樣的他所吸引嗎?當然叔叔肯把廠子交給你,你也有你的過人之處。我以前在他面前也覺得自卑,總害怕配不上他,他的好對我來說甚至成了負擔,天天計較他到底喜不喜歡我,有多喜歡。後來我發現這樣患得患失的原因是我首先不認可自己,外表長大了,但是心裡還很不成熟。」
陳凜加抱臂:「他可能比你想的還要喜歡你。」
陳鄴大四的那個寒假,家族裡氣氛都不太好,奶奶病重臥床,他放假回來沒幾天就是除夕夜,家族裡的長輩們聚在爺爺家院子裡祭祖,祭完祖一起打橋牌守歲。
陳鄴懶得打牌,一個人窩在沙發上心不在焉看春晚。
過了沒多會,院子裡下雪了,鋪了薄薄一層,他突然站起來套上羽絨服往外走,陳凜加跟出去問他去幹嘛?
他說:「我放假的時候跟她吵架了,想去找她,給她道歉。」
不光陳凜加,那時候家裡人都知道陳鄴在大學談了個同系的女同學,他還在家族群里發過那女孩的背影照片。
背身坐在圖書館樓梯間的大落地窗前,冬日的陽光把她一頭長髮虛化,兩手壓在膝彎里,很認真在背書。
大家打趣的時候,他大大方方:「別急,等畢業我就帶她回家,讓你們好好看看。」
雪天路滑,陳凜加不放心,跟著他一起去。但他只知道人姑娘是文集鎮的人,不知道具體的家庭住址。
兩人趕了七十多公里的路,到文集的時候已經是年初一的凌晨兩點。街道上的燈籠一排排紅艷艷的,像串在電線桿上的冰糖葫蘆。
陳鄴發了條消息給吳星,沒有回覆。一路他都在說他女朋友對他有多好,又說自己沒有考慮她的感受,把她一個人扔學校就回來了。
在大街上等了一會,手機還是沒有消息,陳鄴打了一個電話過去沒有人接,他讓陳凜加開著車在鎮上的主幹道上轉一圈,一家家找藥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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