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確實挪動了合作項目上的錢,但前後只有一天。
裴廷約問:「還有別的嗎?你們公司帳目有沒有公私混同的情況?」
「我看到的是沒有的,」小員工說,「哦對了,前段時間章教授是拿了三十萬走,以股息分紅的名義,這些都是有記錄的。」
章潼立刻解釋:「是我買房的首付,差了三十萬,我爸就只拿過這一次分紅,他之前自掏腰包填進來的錢也遠不止這個數。」
「會有問題嗎?」沈綽問道。
裴廷約實話說:「我現在查閱不了案卷,具體情況不能打包票,如果只有這些,市監委辦不辦章院全看他們自己想法,如果最後真的移送了,可以就情節顯著輕微危害不大這一點跟檢察院溝通,爭取不起訴。」
「可以嗎?」沈綽不確定地重複。
「我儘量。」裴廷約點頭。
沈綽心安了不少,裴廷約說可以那就是可以,在這方面他其實很信賴這個人。
之後裴廷約又繼續問了問其他人,交代被帶走的人出來後,會再派人過來問詳細情況。
現階段律師還不能介入,但提前想辦法應對有備無患總沒錯。
出來時已經三點多,章潼還有別的事,跟他們告別後先打車離開。
裴廷約回頭示意沈綽:「反正你今天請了一天假,跟我走。」
沈綽:「去哪?」
「去了就知道,」裴廷約拉開車門,「上車。」
車開出去,裴廷約忽然問:「沈綽,現在有心情說我們的事嗎?」
沈綽轉頭看去,裴廷約目視著前方開車,剛才的話像只是他的隨口一說。
「你昨晚自己答應的,有話今天說。」裴廷約卻又道。
沈綽:「……你昨晚說那些不是故意的嗎?」
「是故意的,」裴廷約沒否認,「但也是真心想問你的,沈綽,兩個月不見,你有沒有什麼話想跟我說?之前你說的那句等你回來又是什麼意思?」
沈綽沉默了一下,沒有回答,實則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說。
在拉斯維加斯他們連床都上了,再繼續堅持不和好總顯得他格外矯情。
更何況現在他老師出了事,如果沒有裴廷約,他或許真的不知道能怎麼辦。
但就是因為他老師現在出了事,他被人針對排擠,在這樣的時候考慮他和裴廷約的關係,他已經做不到絕對理智。
「不用急著說,」裴廷約沒再強求,「好好再想想。」
沈綽點點頭。
半小時後到目的地,裴廷約帶他來的地方,是一間私人珠寶行。
「來這裡做什麼?」沈綽不解問。
「買戒指,之前你那枚丟了,既然說找不到,那就買過一枚。」
沈綽一陣無言。
戒指他其實一直隨身帶著,甚至昨夜從談話室出來後,他在還回來的東西里第一時間找的,也是那枚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