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沈綽的語氣不自覺地急躁,「他到底怎麼回事,為什麼突然請長假?」
「他命硬得很,不用擔心。」江垚寬慰他道。
沈綽:「所以確實是發生了什麼事?」
「他不讓我告訴你,」江垚只得說,「你要不自己問他吧。」
沈綽回去便給裴廷約發了消息:【接視頻電話。】
他撥過去,裴廷約沒接,掛斷後打來語音:「有事?」
「我說的是視頻電話,」沈綽咬重聲音,「為什麼不接?」
裴廷約:「在外頭,不方便。」
「裴廷約,」沈綽心裡不痛快,說出來的話也沒好氣,「別用以前那種態度敷衍我,你要還是這樣,六周一到我立刻去這邊的法庭提交離婚申請。」
裴廷約的聲音沉默了一下,再響起時帶了十足的無奈:「沈綽,你就知道拿離婚威脅我。」
「學你的,」沈綽罵他,「無賴。」
他掛了語音,重新撥出視頻,裴廷約那邊終於接了。
沈綽瞪眼看著視頻里穿著病號服的裴廷約,虛弱不堪——好吧,這個沒有,精神倒是不錯,但人在醫院裡也是事實。
「怎麼回事?」沈綽皺著眉心,問他,「你病了嗎?還是受傷了?」
「一點小傷。」裴廷約不在意地說。
「傷了哪裡?」
「腿上。」
「給我看看。」
沈綽堅持要問個清楚明白,裴廷約拗不過他,將鏡頭移下去,但被包紮起來的傷口其實也看不出什麼。
「這是什麼傷?怎麼弄的?」沈綽追問,眉蹙得愈緊。
裴廷約看到手機屏幕里他這個表情,手指落過去,輕擦了一下他的臉。
「回答我。」沈綽硬聲道。
「老婆,你好兇啊。」
沈綽呼出口氣,竭力忽略聽到這兩個字想隔空抽他的衝動,溫緩了聲音:「到底怎麼回事?」
「一點槍傷而已,」裴廷約漫不在乎,「真沒事。」
沈綽一愣,甚至懷疑自己聽錯了:「槍傷?為什麼會有槍?槍傷也叫一點小傷而已?」
「被子彈擦到了,沒有貫穿,真不嚴重,」裴廷約安撫他,「不用擔心。」
「裴廷約!」沈綽提起聲音,「你只會說讓我不用擔心,你為什麼不告訴我?你告訴其他人卻不告訴我,是我不值得你相信嗎?我問你你也是這樣含糊其辭,你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學會用坦誠的態度對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