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果不明白他为什么不和她一起躲在这儿。而要把她点了‘穴’藏在这儿,等那些人搜不到人,自会离开,哪需要他自己去引什么鬼敌。
看着土‘门’慢慢关拢,他含笑看着她,那笑……竟然让她想到弈风将‘胸’脯撞上银枪前的一刻……
额头上渗出冷汗,忙使劲闭眼,再睁开来打散这种‘阴’影,结果这种‘阴’影在‘门’关合的一瞬间将她紧紧包裹住。
她转着眼珠子,查看山‘洞’,想着有没有什么办法能把他叫回来,结果以失败告终,视线落在了正前方的两块小铜镜上,那两面铜镜打磨得光亮平滑,镜面清晰度不亚于她弈园辟邪的那面铜镜。
那两小镜子分别对着土墙上的一个小孔,与屋里另外铜镜相对应,将屋里以及屋外情景看得清清楚楚楚。
佩衿没象他所说的出去引敌,反而在院子里寻了个草垛躲了起来。
刚藏好身形,十几个黑影飞快的闪进院子,屋里屋外的‘乱’搜。
玫果看着他们走向草垛,‘抽’得胃痛。
结果那些人也不知是搜的太粗糙。还是佩衿运气真的这么好,居然没被搜出来,玫果长略松了口气。
只盼那些人搜完了尽快离开。
黑衣人没搜到什么,却并不离开,分两排站好,一袭紫衣的寒宫钰出现在铜镜里,玫果如不是被点了‘穴’只怕就惊叫出了声。
寒宫钰身后跟着两个面容秀美的少年,其中一个眼‘波’转动,也是极媚,竟有两分佩衿的风彩。
带头的黑衣人向寒宫钰弓了身道:“禀公主,没有人。”
寒宫钰脸一沉,“该死的佩衿,难道当真能跑得这么快?”看了看这间茅屋,冷哼一声,“把这屋子也拆了,我就不信把他的哨所一间间拆个‘精’光,还不能揪出他来。”
领应着,一扬手,那帮黑衣人不等再吩咐,一同走向茅草屋,准备拆房子。
玫果心沉了下来,这屋子一拆,这‘洞’也就暴‘露’了,暗骂佩衿,干嘛要点他的‘穴’道,这下要被人当死鱼捉了,就是想死也不能死得体面些。
佩衿有意放重一声呼吸。吸了口气,马上屏住。就象是屏着呼吸的人,憋不住了,本能的吸了口气。
寒宫钰‘阴’毒的视线即刻转向草垛,抬抬头,移莲步慢慢迈过‘门’槛,扫了眼屋内藤椅。
她身后少年忙为她拂了拂没有什么尘的藤椅。
寒宫钰这才风情万种的在那藤椅上坐了,看着草垛,朝头领使了个眼‘色’。
头领会意,无声的一扬手,那些黑衣人迅将草垛紧紧围住。
玫果看到这时,已然明白,佩衿已经察觉寒宫钰的到来,有她带着这帮狗‘腿’子,他根本无法带她安然离开,所以才将她藏起。
以他对寒宫钰的了解,料到寒宫钰寻不到他们的人,定会毁他的暗哨,所以才不与她一同躲藏,而隐身院外转移寒宫钰的注意力,以此来保她。
他既然做了这个决定。就不会再跑。
刚才的那一笑……玫果的心如坠万丈深渊……佩衿啊,不值啊,自己这么无情无义的‘女’人,不值你如此……
秀美少年又取出一个小金碟,放到寒宫钰身边小桌上,又自身后背着的包裹里取了瓜子,倒进小金碟。
另一个取出同样一个金碟,摆上的却是些‘精’致细点,他们这么追,居然没将那些糕点压烂,着实难得。
寒宫钰眼角带笑,看着草垛,就象看到到手的猎物,并不急着将对方捉住,拈了粒瓜子,慢慢的磕着吃了,才娇声道:“出来吧,别‘弄’脏了衣衫,‘弄’脏了衣衫也罢了,万一不小心划‘花’了脸,可要心疼死我了。”
过了会儿,佩衿笑呤呤的站起身,“公主的功力又‘精’进了。”
寒宫钰眼角笑意更盛,“难得得你一句夸,如果还如以前那般,你且会躲在这儿?只怕早飞了。”
玫果不断的喊,“快跑,快跑,快跑啊。就算当真跑不掉,也要试一试。”可惜话只是在嘴里打转,一个音符也飞出‘唇’瓣。
佩衿慢慢走到院中,那些黑衣人将他团团围住。
他扫视了眼寒宫钰,突然一笑,“公主认为就凭这几块料就能留下我?”一边说,一边作势往院外飞跃。
突眼前金光急闪,‘交’织成一张网向他压来,将他生生的‘逼’了回来。
佩衿脸‘色’变了变,很快恢复淡定,“原来公主不但功力‘精’进了,还研究些这新‘花’样。”
寒宫钰又拈了粒瓜子在指尖,“这是我这几年来,要人为你创出的金针阵,你觉得可好?”
佩衿媚眸半眯看着黑衣人手中的金针,“很好,公主如此厚爱,佩衿深感惶恐。”
突然无声无息的欺近一名黑衣人,手掌一翻,直击对方‘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