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将她实实在在的抱在怀里,所有焦燥,忧虑随风而去,再无他念,只有无尽的爱念,与心疼,“你受苦了。”
暖暖的呼吸吹拂着她的耳廊,许久,她才想起,他有体温。她能感到他在自己手臂中的存在,也能感到带着力道紧搂着自己的手臂,贴在她身体上的‘胸’脯里的心脏也在跳动,意识慢慢恢复,扯开他‘胸’前衣襟,一道触目心惊的伤疤展现在眼前。
颤着手指‘摸’了‘摸’,的的确确是真实的存在。
将耳朵贴在他结实温热的‘胸’脯上听了听,强健有力,抬头看他,那浓黑的剑眉,窄长深邃的眼眸,斧削的鼻梁,刚毅的薄‘唇’,是他……不会有错,除了他,不会再有人有这样俊逸霸气的脸。
惊诧的睁大眼,小心试问,“你活着?”
弈风将她搂得紧了些,薄‘唇’轻勾,“阎王不收,只有回来了。”
突然间,玫果不知是何种心情,四年的郁结瞬间释然,又升起一肚子的怨气,抬‘腿’踢了他一脚,“你为何现在才来寻我?”
他也不避,任她踢着,长吁了口气,透着无限的无奈,“我也想早些……”
玫果盯着他‘胸’口的那道伤疤,虽然早已愈合,看上去仍然恐怖凌厉,更多的泪滑落,无法看清他的样子,但仍有一些害怕,怕这仍然是场梦,不肯松手拭泪。将泪蹭到他身上,才又再看清他的脸,他比四年前瘦了许多,却更的刚毅,更俱男人味道。
还想再看清些,泪又‘蒙’上了她的眼,她尚没来得及再次蹭去泪,他伏低头,‘吻’向她。
狂野而霸道的向她索取,强壮的手臂几乎箍断了她的腰,这熟悉的感触让她心安,慢慢闭上眼,‘抽’搐着回‘吻’着他。
她不知此时,不远处一棵大树后,瑾睿抱着熟睡的小馒头垂下眼眸,转身离开……
过了许久,他才放开她的‘唇’,仰起头,长长透了口气。
玫果抚了抚他‘胸’前伤痕,“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弈风揽了她跃进身边树林,一棵大树上,将她搂在怀里,依树坐了,“此事说来话长,不过我没有时间与你细说。”
玫果回头看他,“你就要走?”
弈风点了点头,“这几年来,末凡施展浑身解数平稳三国局势,但外寇借机入侵,近两年来更是肆虐,卫子莫守得好不辛苦。刚才末凡传了信号与我,外寇分两路攻打燕普二国边境城镇,来势凶猛,边境告急,他已赶去燕界指挥,我也得赶往普境协助卫子莫。”
玫果微微动容,他与末凡果然是皇家的好男儿,“你与末凡和解了?”
弈风晃了晃头,“架还是要打的。”
“当年,你明明断了气,为何会……”玫果‘摸’着他‘胸’口深深的伤疤,仍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当年你只道我断了气,其实你们给我喝下无回,尚有一脉未断,你走后,神医赶来,护住了那一脉,靠着末凡九九八十一天的渡气保住‘性’命,那些日子他几次差点气竭而亡,我欠他这人情大了……”他撇了撇嘴角,头痛得很。
象有一块硬石强塞进玫果心里,堵得她无法呼吸,“他……”
弈风低头凝视着她的眼,‘唇’边勾出一抹失落,“听慕秋说,那三年,他为了寻你,日日泡在寒潭里,不知有多少次在水中气虚昏厥,亏得慕秋寸步不离的跟着,才算大难不死。我与他虽然不合,但对他这份心,倒是佩服得很。”
玫果的心一下一下的绞痛,这些年来总是怨他,怪他,甚至恨他,不想他竟然是如此……垂下头,“别说了……”
她再也不敢听下去,不知自己到底还能承受多少。
“也好,过去的事,也不必再提,你何时回弈园?”
玫果深吸了口气,神情委顿,“你可看见瑾睿?”
“看见了,他指我来寻你。”弈风答得干脆利落。
玫果赫然抬眸看向他,“他在哪儿?”
“你不必寻他,他会回来的。这几年末凡为了维持局势,出尽风头,所有矛头全指向他,如今世事即将动‘荡’,如果有人知道他有个儿子,只怕不是很妙,他顾得上国,却不见得顾得了家,顾得了儿子。”
玫果的心猛的‘抽’紧,紧紧的扣住他的手臂,“难道瑾睿……”
弈风点了点头,“瑾睿为了保住那人的儿子,才离开,有他护着那小人儿,你尽管放心。”
玫果万般不舍,却不知他去了哪里,要寻也不知从何处去寻,只有回去求着佩衿慢慢打探,长叹了口气,“难道我真的非要回去?”
弈风点了点头,“躲不是好办法,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慕秋只怕也该到了,他和佩衿送你回弈园,等我打了这场仗回来,我们便大婚,可好?”
玫果的平静生活终于结束了,下面又会抛起另一场风‘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