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果给小馒头擦着嘴角的饭粒。“村西的陈阿婆今日该来看诊,但今天不见人。
昨天听人说去岩石镇那边下暴雨,山体滑坡,把道给堵了。
多半是她儿子前些天出去压镖也给堵在那儿,没赶得上回来送她来看诊,她的‘腿’又不方便,一个人走了不这么远的路,所以才没能来。
我合计着,她的‘药’只怕也该吃完了,也不知道他儿子什么时候能回来。”
瑾睿收拾了桌上碗筷,“你配上几副‘药’,我这就给她送去。”
玫果应了,撑着腰站身起,“凡儿,就在院子里玩,别到处‘乱’跑。”
小馒头从凳子上爬下来,望了望厨房里的瑾睿,又看着玫果进了诊堂,大眼一转,雀跃着进了屋,搬了张椅子放在‘药’架前。爬上椅子,伸着手‘摸’最上面的‘药’瓶,终是差了些,够不到。
又再搬了根板凳叠在椅子上,回头望了望‘门’口,‘门’外没什么动静,麻利的爬上叠起的板凳,在‘药’架最高处,辩认了一会儿,取一个小‘玉’瓶,小心的拨开瓶塞,从荷包里取出一个小锦盒,锦盒里放着他乘玫果没注意偷来的一支金针。
捏了了金针一头,伸到小‘玉’瓶里浸了浸,重新放回锦盒,装进荷包。
盖好‘玉’瓶,仍摆回原位,爬下板凳,往‘药’架上望了望,那‘玉’瓶与原先的摆放位置,有些不同,重新爬了上去,将‘玉’瓶转了半圈,摆放得与原来一模一样,嘻嘻一笑,跳下板凳,毕竟人小。叠起的凳子又高,跌了个狗吃屎,捂着嘴爬起来,顾不得痛,拍了拍身上‘玉’‘色’小袍,摆开椅子,跳着重新回了院子。
‘摸’到诊堂‘门’口,往里张望,见娘亲正将几副‘药’‘交’给爹爹,二人并没现他刚才的小偷行为,长吁口气。
“爹爹,凡儿想和爹爹一起去。”
瑾睿背了‘药’箱,提了‘药’包,‘摸’了‘摸’他的头,“爹爹去去就回,凡儿乖乖在家陪娘亲,可好?”
小馒头虽然粘瑾睿,但从来不会死缠,也就顺从的点了点头。
瑾睿亲了亲他的小脸,出‘门’走了。
玫果见小馒头有些殃殃的,牵了他胖呼呼的小手。“帮娘亲拾‘药’,好不好?”
小馒头对‘药’物是喜欢的,一扫脸上失望,使劲的点了下头,“好。”
玫果坐到‘药’辗前,递了一个装了‘药’材的竹筛给小馒头,要他将里面过大的‘药’粒拾出来,便于她重新再辗过。
小馒头乖乖的坐在玫果身边,认认真真的拾起‘药’粒。
玫果脚上蹬着‘药’轨,看着小馒头拾着‘药’粒的认真相,‘唇’边笑意慢慢褪去,他这样子象极那个人处理园中事务时的样子,脑海里尽是那个提着笔认真书写的模样,他当上皇帝了么?
也不知过了多久,幽幽的叹了口气。
“娘亲。”
玫果猛的回过神,见小馒头伸着手,将拾好的‘药’粒递到她面前,睁大了眼看着她,忙接过‘药’粒接了过去,笑着道:“凡儿真乖,做的很好。”
小馒头蹭到她面前,搂了她的脖子,“娘亲为什么看着凡儿,总会不开心?”
象有一支针在心尖上刺了一下,这孩子太过于敏感,搂了他,笑道:“娘亲没有不开心,只是有些困,陪娘亲去睡午觉。好不好?”
馒头听话的放开玫果,牵着她的手,随她回了屋,自己脱了鞋爬上‘床’,在‘床’里躺下。
玫果心下安慰,这孩子虽然顽皮,不时会闯些祸事,但却出奇的乖巧听话。
小馒头呆在‘床’上,却没有睡意,等娘亲睡着,不再与他说话,便觉得无聊,想着昨天在前面林子里‘迷’昏了一只小松鼠,挂记着它醒了没有,更睡不住了,蹑手蹑脚的爬下‘床’,开‘门’,溜了出去。
没走出多远,见几个村里的小孩走过,听他们谈话,说去捉‘弄’住在前面的孙婆婆。
那孙婆婆经常来找瑾睿和玫果看诊,每次来总是会带些糖果给小馒头,小馒头自然跟她比较亲近。
听了那几个小孩的话。忙穿着林子,‘操’近路去给孙婆婆报信。
到了孙婆婆家,见婆婆家锁了‘门’,并没有人在,松了口气,慢慢回走,与那几个小孩撞了个面对面。
那些小孩也认得小馒头,但大他三几岁,也不大搭理他,见孙婆婆不在家,而牛却关在院子里。又商量着把牛给放了,让孙婆婆回来寻不到牛。
小馒头在一边听着,想着如果前些天自己的小‘鸡’丢了,难过了好久,那孙婆婆丢了牛,也一定会很难过,挨近那些小孩,娇糯糯的道:“婆婆丢了牛,会难过的。”
有一个大些的小孩不屑的扫了他一眼,对他不加理会,对另外的几个小孩挥挥手,“动手。”
其中两个便上去撬了孙婆婆的院‘门’‘门’栅,开了院‘门’,另一个进去牵了牛出来。
小馒头奔过去,拉住牵牛的小孩,“哥哥,不要放了婆婆的牛。”
那小孩有些不耐烦,推了他一把。
小馒头人小,被他一推,坐倒在地。
小孩牵了牛往林子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