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翎看着霍斯祎这副有点笨拙的模样,更多是觉得这感情笨蛋怪可爱的。
他抱起手臂,因为希望让霍斯祎意识到腿伤的严重性,所以他依旧是有些严格的模样:“什么事?”
霍斯祎深邃的眼底写满认真:“关于纯净的恋爱的范围,我们可以纯净地接吻吗?”
霍斯祎清楚奚翎明确拒绝的是不要上|床,但接吻似乎并不包含在内,他坦然地陈述起自己的观点:“我保证我可以非常纯净。”
奚翎前一秒脑袋轰的一下一片空白,听完霍斯祎的纯净理论又有点想笑。
“你现在想吗?”他轻声问道。
霍斯祎直勾勾看着他,一脸坦诚:“想很久,一直想。”
私人病房的卫生间很宽敞,因为霍斯祎腿伤,所以一进来奚翎就把他安排到可以靠坐在盥洗台上的位置。
奚翎微抬眸,就能看到头顶的光源在男人漆黑发丝描摹出晕黄的边缘线,散射出的细碎光线让霍斯祎冷硬的五官柔和不少。
尤其是对方这样专注低眉顺目地望着他的时候,深冷的眸底多了几分从未有过的虔诚。
奚翎抿了抿唇:“那我们纯净地试一试?”
霍斯祎表情未变,但奚翎注意到对方瞳孔微颤了颤,喉结轻滚:“可以。”
然后郑重其事地说道:“一小时前我用了薄荷味的牙膏,如果你介意的话我可以再刷一次。”
奚翎本以为自己对上霍斯祎游刃有余,但被对方这么认真细致地询问后,不仅心跳早就失控,鼻尖也冒出一层细密的汗。
他抽出纸巾擦了擦:“我不介意。”
说完将手里的纸巾攥成团,然后手就被霍斯祎握住,奚翎被突然而至的热度烫的一松,纸团叽里咕噜滚到了稍远的位置。
因为霍斯祎有着醉酒后被嘬的经验,所以清楚需要微错开些角度,避免顶着鼻子难受。
霍斯祎的吻落下来时,奚翎怔怔的,忘记闭上眼,霍斯祎就与他四目相对,唇轻轻触上。
奚翎看着对方眼底的虔诚和认真,感觉他们之间仿佛在进行着某种圣洁的仪式。
奚翎顿时感觉心跳得更快了,尤其是两人呼出的潮热气息彼此交融,仿佛全部的感观都被侵入般,削薄的唇仅是贴上来他就有些无法招架……
霍斯祎突然向后分开了少许,奚翎刚有些迷糊沉|沦又很快清醒抽离,下意识觉得是霍斯祎的神奇脑回路发作了,难不成对方对纯净的吻也有严苛要求?
殊不知霍斯祎的眼底也染上一抹食髓知味的玉色:“睁着眼睛是不是有些奇怪?”
奚翎傻傻地应了一声:“好像是。”
他刚闭上眼,就感觉下唇被轻轻含|住,一股从未有过的奇妙酥|麻瞬间席卷全身,奚翎的腿一下就软了。
好在霍斯祎的双手已经紧紧将他锁住,不过安全是安全了,但在霍斯祎的舌|尖碰上来时,奚翎扛不住想向后避开,却同样因为霍斯祎抱得太紧避无可避。
直到奚翎眼底沁出潮意,霍斯祎依旧没有停止的意思。
不算上次醉后乱来,两人都是第一次接吻,霍斯祎早先忍吐看片学习的技巧仅能做到不磕牙,其余都是发乎情的轻舔和慢吮,但带起的汹涌热意层层堆叠依旧让双方目眩神迷。
等两人再各自回床已经是半夜,奚翎困得倒头就睡,霍斯祎却感觉浑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兴奋战栗,尤其是身上沾着独属于奚翎的清甜味道,实在让他的一呼一吸都变得从未有过的美好。
三月三十日,他在心里默念这个时间,并将其定义为自己的幸运日和接吻纪念日。
不过“幸运日”三字很快被推翻,因为他觉得和奚翎在一起的每一天都非常幸运。
奚翎昏迷七天,以为自己一时半会睡不着,实际上是越睡人越困。
不太纯净地亲完他来不及更深入的兴奋,沾上枕头就秒睡了。
第二天一早,崽趁着霍斯祎暂时离开的工夫小声问奚翎:“拔拔,你昨晚有没有听到奇怪的笑声?”
奚翎搓了搓脸:“笑声?”
霍星眠点点头,然后就跟奚翎模仿起他听到的声音,崽闭起小嘴用喉咙发出介于“呵呵、哈哈、哼哼”之间的一种混合音,因为闭着嘴,声音听起来闷闷的。
奚翎摇头:“没有,昨晚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