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秦晓星苦涩的摇摇头,道:“她最近是有些怪怪的,才买的车,不知道怎么,忽然就又找我换了一辆。今天回来,说话也有些不对劲。”
“造孽啊!那看来是被她知道了!”高玉兰长吁短叹,看看秦晓星,再看看秦晓月,嘴唇动了动,竟不知道说什么是好,半晌后,道:“等明天安江去上班了,我找盼儿说说话,探探她的口风,看她是什么意思……”
秦晓星感激的点点头,看着高玉兰道:“谢谢妈。”
“不用谢。我就怕,没那么好说服她。你们啊,都做好心理准备,听她今晚这话里面夹枪带棒的意思,我估摸着她会让你们断了那些心思……”高玉兰摆摆手,道。
秦晓星面露不安,眼底满是失落和感伤。
断,断得了吗?
舍得吗?
“她是什么意思,真的有那么重要吗?”秦晓月忽地笑了起来,嘴角满是玩味。
一声落下,客厅内瞬间安静下来。
秦盼儿的意思重要吗?
说重要,也重要,说不重要,那就一文不值。
这些事情,秦盼儿说了不算,她们说了也不算,安江说了才算。
秦盼儿再发火,再恼怒,可是,只要安江不听她的,那有什么用?
难道安江过来找她们,她们能拒绝?舍得拒绝?
“啊……好厉害!”
“好棒棒!”
“老公!”
“爸爸!”
就在楼下死寂一片时,沿着楼上忽地传来船头滑入水港刹那,秦盼儿传出的动情呼唤声,甚至,还能听到大床的床腿如野马群在原地踱步,如疾风暴雨般的密集之音。
那犹如癫狂般,清越高亢的呢喃声,毫无顾忌,肆无忌惮,就那么穿透门板,清晰无比的传入了高玉兰、秦晓月和秦晓星的耳中,犹如炸雷,震得她们目瞪口呆,身体瞬间僵直,心脏砰砰狂跳,口干舌燥。
仅仅是声音,她们便仿佛看到,安江若汹涌潮水般,一波波地拍打着礁石,把一朵朵浪花狠狠抛向高空的画面。
“这……这小妮子……疯了啊……”
高玉兰一屁股跌坐在沙发上,半晌回不过神来。
“妈,我突然想起来,我公司还有点事情,我先回去了。”
秦晓星脸颊红得几乎快要滴出血来,大腿都在微微颤栗,向高玉兰低喃一声,便逃也似的向外跑去。
她怕再听下去,妒火会烧得她心躁!
“我回房间了。”
秦晓月低低一声,进了客房,关上门,可楼上的声音却如魔音灌耳,仍在脑海中不断的盘旋,她堵住耳朵,却仿佛感觉到安江火热的身躯和鼻息就近在咫尺,身体燥热,便扯起被子,手摸索了一下,握着粉色小狗,贝齿紧咬着被角,良久后,涂抹着豆蔻的脚趾忽地从被子下探出,绷得直直的,含混不清的喃喃道:“安江……安江……”
高玉兰眼见着人都走了,也飞也似的冲进浴室,可秦盼儿的声音,却无孔不入,交织缭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