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男子不在乎的品着茶,一点余光也没有放在窗外那少年身上,他专注的目光放佛手上的粗茶是什么名货般珍贵。
“头,他离开了要跟上吗?”
对面的玄衣汉子询问道,被他称作头的白衣男子头也不抬,“你去跟着吧,我喝完这盏茶还有主君交代的其他事要办,待会来寻你。”
“是!”
玄衣男子领命起身,大步离去。
白衣男子依旧不疾不徐的喝着茶,待到杯中茶水喝尽他才作罢。
男子手上运转内力,杯中仅剩残液尽数褪去,一行小字浮现出来。
(未时,金缕阁)
*
再看容楼这边有荭娘坐镇,唐棠也起了心思出去逛逛。
她说与容玉铭时,荭娘也在场,荭娘倒是挺支持的,倒是容玉铭瞻前顾后。
“东家,您就去吧,这里有我看着呢!莫不是您不相信我?”
荭娘同容玉铭相处得久了,自然也知她性子,寻常玩笑都是开得的。
而容玉铭倒不是担心容楼,只是觉得大家都在忙,自己作为老板也不太好自己出去玩。
“我不是不放心你,只是大家都忙着我俩出去玩到底不太好。”
“东家这是什么话,您今年才来,该多是去感受一下咱们乾县的魅力才是!您放心,这里有我,再说唐棠小姐是客人,她出去游玩,总得有客人陪着吧!”
容玉铭见此,再推辞就显得矫情了她只说:“那行,荭娘你待会去跟今个上工的众人说一下,月钱翻倍!外加五十两节日喜袋!”
“那奴家可就替大伙先谢过东家了!”
容玉铭想着去叫岑安,可那姑娘却是死活不肯去。她只叮嘱容玉铭带好钱袋便忙着去容楼帮忙了。
两人走出容楼,正要往街上去时,唐棠拉住她顿住脚步。
她小跑着,来到摊前拿了两个花环。
她将最漂亮的那个给容玉铭戴上,容玉铭忙拿下来,“还是不要了,街上人多。”
唐棠不乐意了,嘟着小嘴,说着容玉铭听了不知道多少遍的话,“清朝都灭了几百年了,怎么还有你这个封建妖孽。”
“既然都做了这个花环,怎么就不好意思戴了。”
这两个花环确实是她几个时辰前做的,那会儿唐棠这屋里,她以为她不知道呢。
今日来容楼的人很多,加上晋国民风开放,这会街上其实已经有很多人带着自己做的花环花簪了。容玉铭一时好笑,随后将手上的花环又再次带上。也是,何必用别人眼光束缚自己呢,喜欢不就行了?
唐棠满意笑了,“玉铭还记得我们现代流传的一句话吗?”
容玉铭不解,“什么?”
“今生簪花,来世漂亮。我愿你不止今生来世,而是生生世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