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转身就走,火红的衣角翻飞,整个人像是没有剑鞘的剑,除了锋利就是张扬。
也是,他沈煋初在这里的名声不就是纨绔子弟吗?即便如此,他那大哥也不放心,竟还派了人来监视他。真是好笑,胆小的跟什么似的。
沈良玉见他真的走了,憋着口气面如土色,不甘心的小跑着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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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玉铭两人结了账后,也没有心思再闲逛。她们出来是没带什么人的,好在徐晋安派了个小厮帮她抱琴,不然这一路回去可得够呛。
唐棠虽然很想问问她,到底是什么心事让她在回去的路上一言不发。可直到回了容楼,都没有问出口,罢了玉铭要是想说了自然会说出口。
容玉铭让人给那个小厮赏钱,后接过箜篌与唐棠打过招呼后便回房休息了。
明明此时正当午时,阳光正好,她却似乎感受不到似的觉得冷。她将房间的窗户全都打开,让阳光最大化的照进屋子里,赶走寒冷。
她抱着箜篌,坐在窗边。
也不弹奏它,只是紧紧抱着它,在阳光下寻找那一丝曾经的温暖。
在阳光温暖的包裹中,一手抱着琴,一手搭在窗边陷入了浅眠。在梦里,一遍又一遍的经历那场事情。手中心爱的箜篌一遍遍摔在地上,摔坏了琴身。
她在梦里惊醒,惊慌的目光落在手上的箜篌上。
她的手早已攥的发白,在目光落在手上完好的箜篌时,脸色逐渐惨白。最后她轻轻露出一抹苦笑,手指轻轻拨动琴弦。悠扬的琴声里夹杂着淡淡愁绪,以及她的轻声呢喃。
“怎么办呢,还是无法释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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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容玉铭走出房门的时候已经恢复了原样。
她先是去了账房查帐,这边生意也好,账单账目大。待到她查完账时,已经是黄昏时分了。她草草用了饭便又回房休息了。
她的状态心细的红娘自然察觉出来了,她找到唐棠询问。
“少东家这是怎么了?要紧吗?”
唐棠吃着手里买的小吃,随意说道:“没事,她只是累了。”
明早她就能完全恢复过来。
“那就好,过几天就是纺花节了,我还寻思着哪天和少东家商量一下呢。”
那天人流量大,适合做生意。
“成,我待会转告她,明天你们细聊一下。”
“好嘞既然如此,那我就先下去了,您好好休息。”
荭娘见唐棠点头后,这才退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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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容玉铭从荭娘口中大致得知了乾县这边的纺花节。
纺花节寓意了爱情、相聚的愿望。这日人们多用花朵作饰品,街上会有许多编织或绣花的活动摊子。也是祖先用来歌颂女性技艺的节日,是民间自传下来的。
在外忙碌的人们会在这日回到家中,与家人朋友们度过这个美好的节日。
而每年的乾县都格外热闹,尤其是容玉铭她们这条街,不然房租也不会那么贵。
容玉铭想了想,突然道:“我有个主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