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棠回神,下意识的看向容玉铭:“你没事吧?”
“我没事,对了岑安还在那边!”
容玉铭带着唐棠找到岑安的时候,她正和在一位侍卫小哥正道谢,刚刚事出紧急幸好这位小哥拉了她一把。
容玉铭从岑安口中得知了情况,拿出银子向他感激道:“刚刚多亏小哥您,这是一点心意不成敬意。”
“唉,举手之劳,没事没事。”
那小哥嘴上退让着,手上还是诚实的接过了碎银。
她思索了一下,向这位小哥打听道。
“小哥,刚刚那过去的是谁呀?咱们圣上不是明令禁止当街纵马吗。”
那小哥一副你们是外乡人不懂的神情,又正好到了他换岗的时间。他将几人领到休息处,这才对几人讲到刚刚那两人。
“你们一看就是外乡人不懂,先前过去的那位小姐是咱们县令的小女儿最是得宠,身份尊贵。后面过去的那位公子可就不得了,那可是咱们沧州郡守家的公子,母亲是沧州人回家探亲来的。”
“在这乾县啊,就没人敢管他们。所以啊莫说什么禁马令,便是去了京城和那些达官贵人也不相怕的……”
那小哥还在说着,容玉铭却回首和唐棠对视一眼,其意不言而喻。
那小哥说着不她回答,这才将视线从不远处的县门放回她们身上。
“你们是来做生意的吧,听老哥我一句劝,否管做什么生意,要是碰见这俩活阎王可千万别得罪了。否则呀,以后的日子可就难过喽。”
容玉铭回神,“谢谢小哥提醒,我们一定省得。”
话落又示意岑安将碎银再递给那小哥一份,聊表心意。那小哥掂量了一下重量,十分满意,又正逢那边岗上的人叫他换岗,他与几人打了声招呼便又去上岗了。
临走前,还给她们一行人开了个小门让她们过去。容玉铭也不讲究那些有的没的,当下便带着人和车马过了县门,直奔分楼去了。
*
她们在乾县的分楼租在人流量大,地段繁华的雀南街。这里虽然成衣店也不少,但相同的潜在性客人也不少。两县之间信息传达快,乾县也有不少通过各种渠道订购她家成衣的客户。
自然她们的分楼一开张,就迎来不少客人。
虽比不得当地的大家店,但分楼能一开张就拿到这个成绩也不多了。
她们到店的时候,早早得信的掌柜已经在门口等候多时了。
所以容玉铭一下马车,便见着一位笑容满面的妇人迎过来。来者与她得到的画像相差不大,想来便是那掌柜荭娘了。
“少东家,您可算来了,一路舟车劳顿累了吧,小的已经给您们将房间整理出来了。快去歇息会吧,只待您传唤,饭菜马上就能上。”
容玉铭在打量她的同时,荭娘也在打量她。她心知这就是当时敲定她的少东家,样貌出尘气质温和。尽管看着年少,眉眼间还有着些许稚嫩,约莫也不过十七八岁的样子。
明明比她小的岁数却能管着她,她却是一点怠慢看轻的心思都不敢有,恭恭敬敬的问候容玉铭。
“好,先带我们去洗漱吧。”
容玉铭对她的态度还算满意,而她们几人一路行来确实疲惫不堪,查帐的事便明天再说吧。
有下人签了马车去停放,带着几位护卫下去休息。荭娘则是亲自领着容玉铭三人去了楼上厢房,几人今日草草洗簌用过饭后便早早歇下了。
是日一早,还在睡梦中的容玉铭便被楼下的吵闹声惊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