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渐近,天边的鱼肚白染上点点红霞,两相交映,不失为一处美景。
“嗨,你也是来看这什么展览的吗?”
“是啊,这里的布料最是便宜,成衣也实惠,最是喜欢这家了,少说也得来看看。”
两个早来的妇人在一家卖早点点摊子前见面,互相寒暄着。
街上行人熙熙攘攘,热闹非凡,从他们热闹的交谈里出现最高频率的便是“容布行”“展览”这些词,看来这些日子的宣传做的很到位。
金辉随着时间渐进撒在大地上,容布行所处在的大街上也越发热闹起来,形形色色的客人或单人前来,或成群结伴,鱼贯而入。
门前招呼的客人脸上的笑容都要僵了,人群依旧未减少。
谢偃夷出现在门口的时候,还不信邪的反复看了看门口的牌匾确定是容布行才惊讶:“乖乖,还真是。”
李晏额头青筋直跳,他作为县令本就有不少人认识,这次却被谢偃夷强逼着乔装打扮来看劳什子展览。这也就罢了,这厮居然还在门口出洋相,拜托你不要脸,我还要好吗!
上前不由分说的拉住谢偃夷,“别看了别看了,赶紧走吧你!丢死个人!”
“嗨,这有什么丢人的,看个招牌而已,哎!”
两人拉拉扯扯,推推挤挤的随着人群进入屋内,却不知这一切都被二楼窗口的容玉铭尽收眼底。
今日的她着一身素裙,却不张扬,造型也更偏庄重典雅,既不出彩也不会在待会的场上落俗。
相比容玉铭的沉静,岑安在一旁就有些坐立难安了。一会不自在的望着窗外,一会又悄悄偷瞄她,一会又满面带笑春风洋溢,一会又眉间思索着什么。
容玉铭余光瞥见这丫头脸颊上的绯红,便知道这姑娘是紧张了。
“岑安,你会支持我吗?”
面对容玉铭突然问出口的话,岑安愣了一下,而后目光坚定小脸紧绷,“小姐,无论你要做什么,岑安一定和您在一边,支持你!”
“好岑安,有你这句话我就安心了。”
岑安闻言重重点头,目光变得更坚定了,同时她的紧张也在容玉铭的几句言语间淡淡化去。
而这边,谢偃夷两人在小二的热情招待下来到了早已定好的包间。
待到小二送上茶水点心退下后,李晏才说道:“看起来蛮新颖的打造嘛,哎你看前面这个窗口正好看到展览台,视野俱佳。”
“我以前也不是没来过,这次倒是格外让人耳目一新,奇了奇了。”
一向话多的谢偃夷此时却缄默了,琥珀色的眸子划过一丝暗光。听及好友的话,他确是没有回答,而是将目光依旧投向下面忙碌的场地。
每个角落里都有专门的人看守,每个包间都有丫鬟小厮时时刻刻守着等待客人的吩咐。下面的大堂亦是如,处处都有楼里的人把守位置。
今天来的人格外的多,一眼望去人山人海。
人群的喧哗声此起彼伏,有些脾气暴躁的客人还因为别人不小心碰撞到他而发火,好在容玉铭在一旁安置的人手及时上前调节,在小二的巧舌如簧,风趣幽默里,很快两人便化干戈为玉帛成功和解。
展览开始前,所有人都抱着或期待或怀疑或看戏的心情等待着,无一不是将目光投向场中央。
刷——
大堂里的烛火突然熄灭,竟连屋顶上也不露一丝光亮,四周陷入一片昏暗里。
正当众人意外这场意外的发生哗然一片时,从大堂的四面八方开始点亮一盏盏明黄温暖的光亮,那些灯光藏在盛放的花篮里,一点点往天上飘去,飘飘欲仙,美轮美奂。
花篮里垂下的紫萝花藤轻轻晃荡,淡淡的花香沁人心脾,从在场每个人的身边飘过。
“从来没见过这样的方式,好新奇”
“阿娘,这些花篮会飞吗!”
……
众人叽叽喳喳的议论着,直到花篮停下之时,空旷的大台升起一柱台柱,而台柱的后面是同样随着台柱出现的白衣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