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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惊鹊这次想错了贺斯梵,之后以为他会乘胜追击出现在自己面前,至月底,又发现想错了。
他像是无情的君主开始懂得体会七情六欲了,不似当初那般,明知她厌烦在戏剧院的必经之路遇到他,还不胜其烦的出现。
这段时间,林惊鹊去了趟沥城,受邀参加非遗昆曲文化的活动,又配合当地电视台做了新闻采访,忙到逐渐的也不再去想和贺斯梵之间的事。
再次见到他。
是刚下飞机,整座城市的辉煌灯火和连成一片的车灯在缓慢前行。
林惊鹊取好行李箱走出来,初冬季节,夜晚的风都透着股寒凉气息,她提前订好的网约车却迟迟未来,站在台阶等了一会儿,才接到姗姗来迟的道歉电话。
说是前方路口出了车祸,被堵在了半道进不来。
网约车司机单方面把订单给取消了。
林惊鹊别无他法,只能重新约车。
就在这时,她无意间抬眸,看到了一群西装革履的精英人士从机场出口浩浩荡荡出来,夜幕下,贺斯梵熨烫平整的纯黑色商务西装身影格外显眼,隔着遥遥距离,在上车前,仿若是感知到了她目光温度。
林惊鹊都来不及错开眼,贺斯梵就忽然直直望了过来,下秒,抿起淡漠弧度的薄唇朝她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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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是倪秘书听从吩咐,脱离了精英团队过来礼貌询问她是否要帮助。
在寒风中,林惊鹊纤长眼睫毛清晰的颤了几下,启唇温柔玉音带了点沙哑:“我在等车。”
倪秘书不愧是贺氏集团荣获圣眷第一人,敏锐地听出她嗓子问题:“林小姐这是病了?”
林惊鹊轻描淡写:“有点小感冒。”
倪秘书哪怕是外行人,也知道林惊鹊这种靠嗓子吃饭的,最怕就是生病让声带受损,于是二话不说就将御寒的大雨脱下来给她,还不忘解释:“林小姐你放心穿,这是我的,贺总的大衣在车上。”
林惊鹊略尴尬两秒,摇摇头:“我有围巾。”
倪秘书见状也没有勉强,走过去跟不远处的贺斯梵回报了下情况,莫约两三分钟,又折回说:“贺总说了,林小姐不嫌弃的话,可以坐他车回市里。”
林惊鹊始终都没有看向他那边,似想婉拒。
倪秘书适时道:“现在路况堵塞,您还生着病呢,贺总那脾气……说句以下犯上的话,您不跟着一起走,他就能站在原地陪着吹一夜的风,像上次,那花生酱拌面……”
故意一提这个,林惊鹊到底是心虚作祟,额头又烧的厉害
(),
稀里糊涂就点了头。
加长版的商务豪华车很快停驶过来,
随行秘书都坐上车,倒也不至于就两人面对面尴尬。
林惊鹊行李箱被倪秘书接管了过去,她提起裙摆弯腰,选了个离贺斯梵最远的地方,光线偏暗,纤瘦的身影几乎恨不得隐形似的,全程安静无声。
反观贺斯梵神情自若不少,路上堵着,他便和精英秘书谈论着项目的事。
偶尔切换成德语交流,薄唇溢出的语调低沉平稳,没有任何多余的起伏感情,却格外悦耳催眠。
林惊鹊不知不觉困意袭来,快把瓷白的脸蛋埋进了围巾里。
直到贺斯梵的嗓音仿佛从遥远的地方而来,叫了她一声:“惊鹊。”
林惊鹊本就睡得不安稳,迷茫地睁开眼时,是懵的。
贺斯梵已经跟她身边的倪秘书换了位置,坐了过来,西装精致整洁的袖口露出半截冷白腕骨,递了一盒普通退烧药和水给她。
林惊鹊没接,指尖下意识攥紧围巾尾端:“我快好了。”
她侧脸很白,有种高烧之后没了血色的白,也衬得带着破碎美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