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被吓着吧?”
小男孩摇了摇头。
“你别害怕,他也是担心你,怕伤到你,以后过街要看清楚,当心自己安全。”
男孩儿答了声是,轻拍了拍书上灰尘,伸出袖子在上头蹭了蹭,小心翼翼将书塞回布包。
那布包是用几块旧布拼凑缝成,陈旧破损,边缘磨得起毛,可几本书却被他如做珍宝般保存得干干净净。
主子都亲自下车了,车夫也赶紧凑过来蹲下身,“不要哭,我方才也是一时着急。”
这不说还好,一说孩子哭得更厉害了。
车夫挠着头,“你看你,我也没怎么着你,你总哭什么,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欺负你呢。”
男孩一边抹着眼泪一边摇头。
“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婉如帮他拍去身上灰尘,“跟我说说。”
男孩儿摸了把眼泪,声音哽咽,“我们学堂散了。”
“什么学堂?”
追问下,孩子哭哭啼啼将事情告知。
“我们跟着郑老秀才读书,他身体不好,以后不能再教我们了。”
那是落花胡同的老秀才,闲来无事便教这一带孩子们读书识字,都是些家境贫苦没钱上学堂的百姓之子,老秀才也不收他们学钱,前街后巷四五个孩子都跟着他读书。
可老秀才岁数大了,近来身子不好,无法再继续教课。
男孩清楚,家里没有钱送他去其他学堂读书,今日是他上的最后一堂课,也是因此心情低落,过街时没看路,险些撞上。
小男孩说完又抹了把眼泪,背起布包走了。
“少夫人,我们走吧。”
车夫催促下婉如上了马车,可刚走出一段,便让车夫掉头朝落花胡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