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如不断劝着自己,可眼泪却不知不觉流了满面。
“既然这么痛苦,何必为难自己?”
男子声音将婉如思绪拉回,看向镜中镜中人,婉如一怔,转头望着他。
“你怎么回来了?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妻子的眼泪刺痛了向子珩心,他坐下身,轻轻为她擦拭眼泪。
“现在还忍心再把我推出去吗?”
“你以为你能做到,其实你根本过不了心里那道坎。”
婉如一下子眼泪溃堤,扑在他胸前痛哭。
“我们到底该怎么办?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抱着妻子,向子珩柔声道:“有什么怎么办,我早与你说了,我有你陪着就够了,有缘得子便得,没有我也认了,是你总拿着这个做回事,成天压在心里走不出来。”
“我宁可你对我坏一点。”婉如泣不成声,“你越对我好,越让我觉得自己是个罪人。”
向子珩温柔坚定,“除了你我不会要其他任何女人,不是你生的孩子我也不稀罕,日后纳妾一事不许再提了。”
————
第二天,看着被原封不动送回来的人,向母难以接受。
“我亲自指去的人,阖府上下都已知晓,你把人退回来,这是打我脸!”
向母气急,“一点儿颜面都不给我这个母亲留,就为了你房里那个绣花枕头!”
“母亲,生子一事我不在意,您别操心了。”
“什么叫别操心了,你是我儿子,我不操心你操心谁,这可是你的子嗣大事!”
向子珩依旧平静,“母亲,我革过职,下过狱,也在生死边缘徘徊过,能有今日我已知足。”
“我不在意子嗣一事,在意此事的只是您而已。”
“您若实在忧心,我同子卫商议,日后他再有子,请他过继一子给我,反正都是向家血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