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呼吸简单调整后,保持着一贯的清冷,抬头迈出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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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牢狱阴寒冰冷,言欢缩成一团,每每刚眯着就被冻醒。
渐渐地,身上不那么冷了,似有温暖存在,感觉到舒服了些,言欢终于睡得踏实了。
不知睡了多久,听到有动静儿,迷迷糊糊睁开眼睛,愣愣地看着面前人。
“你怎么在这儿?”
难怪不那么冷了,只见凌骁盘腿坐在地上,自己不知何时睡在他怀里。
望了望小小的暗窗,外头还黑着天,也不知现在什么时辰。
“你不回去吗?你不用专门陪我的,一宿很快就过去了。”
凌骁没说话,帮她掩了掩盖在身上的被子,将胳膊收紧了些。
不在这陪着,他不确定她能不能活到第二天。
想到离开东宫前嘉仪那幸灾乐祸的眼神和眸底暗藏的阴狠。
还未到下半夜,已经有两拨狱卒前来巡察,凌骁冷笑,照往常哪个狱卒会勤快的半夜到这里看犯人一眼。
是何居心他心如明镜,无论如何不能将人独自放在这儿,他必须亲自守着。
“你是早知道你母亲的事了吗?”
怀里人小心翼翼开口。
这么大的事情说与他,他却对她所言没有任何怀疑,那样子应是已知晓。
见他没回应,言欢知道自己话多了,于是乖乖闭上嘴。
就在以为对方不会答复时,却听到他嗯了声。
言欢还想说是不是因此母子关系冰冷,是不是因此凌母不与他同住。
可饶是言欢是个话痨,但也知道此事会让凌骁难堪,不敢多说其他,只道了句,“我没有告诉过任何人,家人也没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