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她就这么应了?
准备好的一堆言辞还未痛快呢!
向子珩轻咳了声,“娘子,到底怎么回事。”
婉如不慌不忙,“我是将人调到后厨,是因她差事有失。”
“房中伺候的下人,早上唤主子起身乃分内事,今早儿她未及时唤儿媳,也致使儿媳请安来迟,便是她当差不利。”
向母嗤笑,“这种事难免,偶有一次,就这么揪着不放?”
“儿媳可最是温柔宽和的,怎得这回如此苛刻狭隘,难不成平日的娴淑都是做出来的,还是借题发挥针对我这个婆母?”
“母亲,您想多了。”向子珩开口,“婉如没有不敬您,亦不是心性狭隘之人,本就是下人做错事,处罚天经地义。”
儿子不开口还好,这一开口就是站在媳妇这边,向母听得更恼,“有错是当罚,可打狗也要看主人!”
婉如也不急,看向婆母身侧嬷嬷,“我有话同母亲说,请嬷嬷规避一时。”
“呦,还真是当家做主的样子,连我的贴身嬷嬷都能使唤了。”
听着这冷嘲热讽婉如心头无奈,屏退下人是为给婆母留脸面,既然她这般,那她也不需客气了。
“把人调到后厨,不光是因她早上未及时唤我一事,更是因她背后嚼舌根,搬弄是非。”
向母抬了抬下巴,“这话何意?”
“今日请安时母亲言语敲打我,说我与夫君白日渲秽,既不端庄又不考虑夫君身子。”
婉如从容平静,听者却倒吸口气。
这个看着柔弱娴静的女子竟如此敢说敢言,向母等人显然没想到。
婉如面不改色心不跳,向母和嬷嬷俩中年妇人倒先不自在,老脸泛红。
向子珩了解妻子,若非激怒了她,她必不会如此直言,想来当时母亲话说得难听。
“可这些房中事母亲是如何知晓的?不必说,自是下人背后传话,且消息传得如此之快,可见此人是何居心。”
向母转开脸,端起茶盏饮着,掩饰心底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