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这里给母亲侍疾。”婉如上前帮她按摩额头。
“新婚夜,怎能让你在这儿,听话,快回去吧。”向母催促。
纤巧的手指揉着太阳穴,婉如轻声道:“无妨,母亲身子重要。”
“辛苦儿媳了。”向母轻拍了拍她手,微合着眼,“都是老毛病,一会儿就好。”
本以为没多久便能转好,却不想疼痛一直不消,难以入睡。
夫妇俩尽心尽力陪在床前。
时间一点点流逝,隐约听到外头梆子响了三声。
向子珩捏了捏酸涩的眼眶。
“婉儿,你回房休息吧,我来守着。”
婉如还在犹豫,向子珩直接拉着她将人送出房。
刚出房门,向母呻吟又起,婉如一听连忙折返回来。
婢女帮主子揉按着额头,可手法轻重总不对,向母烦躁。
“还是我来吧。”
婉如接过手,又想看向子珩,“夫君,你先回房休息吧,我守着就好了。”
“对,儿子回去吧。”向母嘴里呢喃,“不用都在这儿守着,我感觉好些了,应该一会儿就好。”
向子珩不肯,执意留下来陪着。
婉如双手泛酸,每每婢女和向子珩上前接替,没一会儿向母便百般不适,一整晚,几乎都由婉如亲自侍候。
晨光微熹,房间光线逐渐明亮,外头传来仆人忙碌声音,婢女掐灭屋里烛火。
向母终于好转,沉沉睡去,夫妇俩这才松口气,轻步离开。
回到新房,屋里龙凤花烛早已燃尽,只留余烟。
桌上倒好的两杯合卺酒纹丝未动,看到这儿,婉如心头一丝遗憾,却不好言说。
“婉儿一晚未合眼,你休息会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