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令一经发出,所有老百姓都沸腾了。
“减税三年……天,当今皇上简直是任君,在打仗的时候,居然减税,简直前所未有的事!”
“皇上才八岁,是个孩子呢,书中说,人之初性本善,皇上善良,心疼我们这些穷苦人,是个好皇上啊。”
“听说之所以能打赢东陵国,也是皇上想出了一个好主意,据说皇上那个主意费银子,户部不肯出钱,是皇上自己要捐私库,才打动了文武百官筹钱造武器,不然这一仗胜不了。”
“皇上真是心系百姓,有这样的皇上是我们的福气。”
“谁说不是呢。”
“……”
胜仗加上减税政令,一时之间,新帝威望大涨。
在这样一片气氛之中,迎来了春天的殿试,去年底考上了贡士的人,一齐进殿参加最后一轮考核。
一般来说,最后殿试是皇帝出题,总共三题,但新帝是个小孩,不可能让他出,云初让五位辅国大臣共同商议出题。
一百多号人站在大殿之上,这场面还是很壮观的。
朝中的重品大臣站在两列,为最后的结果提一些建议。
“参见皇上!”
众人齐齐行礼。
楚泓瑜抬手道:“都免礼,诸位都是我大晋未来的栋梁,大晋的江山就靠诸位了,现在朕出最后三道题,诸位完成后交给摄政王过目,再由其他大人共阅。”
贡士们一人一个位置坐下。
楚泓瑜照着将三道大题念出来,两个简单题,一篇策论,在规定的时间内完成即可。
云初坐在珠帘之后,看到了孟深和云振江,这俩孩子今年才十岁出头,因为是世家子,不需要参加院试乡试这些前期考试,是直接参加了会试,成绩还行,考上了贡士,便能参加最后的殿试。
还有她的庶妹云苒的丈夫,戴家二少爷戴宏,今年二十一岁了,这个岁数比孟深和江哥儿大了不少,但纵观所有贡士,这个岁数只是中等,上头还有更大年纪的人,三四十岁的都有。
以及聂家聂舟的长子聂蒙。
聂蒙低着头在写字,面容清朗,丝毫看不出刚经历过丧父之痛。
很快,聂蒙就完成了考题,是第一个完成的人,他将卷案交给小太监,然后被递到了摄政王面前。
楚瑞看了一眼,有些惊艳,这篇文章写的有聂舟的风骨。
他其实不欲杀死聂舟,可聂舟一根筋,非要愚忠,只能弃了。
紧接着,不断有贡士上交卷案,楚瑞一一过目。
他不得不承认,庆华公主那个蠢货很会养儿子,孟深的才华竟然可以排到前三。
可孟深才多大,就做探花榜眼吗?
岂不是让云初继续坐大?
楚瑞手中拿着牌子,最后,将其中一个放在了聂蒙的卷案上。
他杀了聂舟,欠云初的。
那么,就偿还在聂蒙身上,让聂蒙做状元。
然后是大臣们传阅,纷纷将牌子放在自己认为的状元卷案上,最后送到御前,请皇上和太后定夺。
楚泓瑜看了一眼,然后给云初。
看到聂蒙的字,云初仿佛看到了聂舟的字,父子二人,都是一身傲骨。
这张案卷上,放了最多牌子,是大众所望的状元。
可聂蒙才十六岁,还是个孩子,她不欲这个孩子卷入朝堂之争。
同理,孟深和云振江,不管这两个孩子多优秀,她都不会让他们在这次殿试之中冒头。
云初放下了自己的牌子。
楚泓瑜一看到云初选的前三甲,顿时眼睛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