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娘,抱歉,让你久等了,也让你担心了。”
八尺壮汉钱燿舵乖得像是个小羊羔,耷拉着头认错。
母亲一巴掌打在了他的脑门上,泪流不止,哽声道:“你这孩子,是要担心死母亲吗?出门半年,也不送一封信回到家里。”
“对不起!”
“疼吗?”
母亲又去摸了摸钱燿舵的脑门,心疼得五官发红且皱到了一起。
钱燿舵红着眼,“不疼,阿娘,儿不疼。”
“阿娘别担心,跟着楚王殿下,我们有的是前途。”钱玉瑶咧着嘴笑。
“别以为就不打你了。”
母亲一巴掌就要打向钱玉瑶。
凝滞半空,便抽了手,将钱玉瑶揽入怀中。
“好好好,你们都长大了,不由娘了。”
钱夫人两只手分别抱着自己的一双骨肉,半年离别之苦,慈母夙夜接连的担惊受怕,情绪终在这日如火山喷发般一发不可收拾。
这世上最汹涌的大江大河,合该的母亲的深爱。
楚月抱着小狐狸置于云海间的圣光席位,目光自钱家兄妹和顾青绿的身上掠过,在青玄门稍作停留。
特将青玄门送来天梯论剑,可谓是用心良苦。
余光淡扫楚世远时,裹着戏谑。
是楚世远能够做得出来的事。
楚世远坐直了身体,镇定沉稳,面庞冷峻如霜,眼神像两把刀,深夜下的暗光刀,锋利不显人前。
无人看见处,他和青玄门长老,不易察觉地对视了眼,似若一切尽在不言中。
确实。朝清远沐府举荐青玄门长老来共同参加此次天梯论剑的人,正是他楚世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