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他羞我辱我,唯有以镇命歌,才会让他被天下人唾弃。”
“那么现下,可否如你所愿呢?”
李太玄沉默,自是心虚。
剑百鸣在旁侧低头拱手,说不上话,亦不敢言。
李太玄叹了口气。
“太玄,凡事都要徐徐图之,不可操之过急。你有没有想过,她环环相扣,步步谋算,草灰蛇线,伏脉千里,剑星广场讲座之事,兴许就是有所图谋,逼你失智做出丧心病狂之事。先前阵法之说,是为兄过于鲁莽了。阵法,为兄要收回了。”
傅苍雪浑声道:“你也看见了,那云烈,还有月光祝福,来日不可限量。他从少年时期到年迈的这段时间,太过于空白,谁也不知发生了什么,定要谨慎小心为上。急中出错不怕,就怕旁人想着瓮中捉鳖。”
“师兄教训的是。”
李太玄低下了头颅,规规矩矩,灰浊眼眸如有无声的暗潮浮动。
“只是师兄,阵法已启,现下若要闭合的话,还需要一段时间才行。而镇命歌是取不回来了,只能任由其自生自灭。”
说罢他便开始晃动双手结印,速度之快只留下烟雾氤氲的残影,颇具仙家之气,且是大家手法。
傅苍雪见其并未有过多的阻拦愤懑,满意地点点头。
“师兄,你且等我闭合阵法,再一道回剑山吧。”
“不了,万剑山事务繁忙,耽搁不得。”
傅苍雪一走远,李太玄立刻停下了闭合阵法的动作。
双手结印出的残光残影欻然消失。
剑百鸣瞠然,“玄公,这……”
“苍雪师兄过于保守了。”
李太玄沉了沉声,杀气四溢在这逼仄狭窄的空间直叫剑百鸣冷汗琳琳。
“月光祝福又能如何?就算能稍稍抵挡镇命歌,可能抵阵法倾塌?”
“本座刺过她一剑,探过虚实,最多是和本座旗鼓相当之人。”
“今朝是师兄不够利落,殊不知,斩草除根。”
“是个有脑子的都能够看得出来今日那云烈敢公然叫板万剑山,显然是不把万剑山放在眼里,说不定痴心妄想,日后还要创造出叫板万剑山的宗门来。”
“若不将此人扼杀在萌芽初,实乃我宗门之祸。百鸣,阵法照旧,届时再急流勇退,方为上上之策。”
李太玄分析得头头是道。
剑百鸣听之有理。
尚未完全闭合的阵法,便开始加深。
阵法的形成,非一日两日。
镇命歌是诅咒,也是掩人耳目的幌子。
当阵法大成之时,就要这剑星广场天塌地陷血流成河。
剑百鸣欲言又止。
“你想说什么?”
李太玄盘膝打坐,入定启阵,周身有强劲的飓风呼啸。
“可是玄公,须得一击毙命才好,又如何能保证呢?”
“他的剑魂,在本座手上。以其剑魂入阵,镇命诅咒,再以本座的剑气压制,又以阵法转为杀机。百鸣,你觉得,可否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