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
“去辅佐新王,大干一场,去让整个海神界的人见得你的才华,让洪荒三界为下界之人的血脉和铮铮傲骨而震撼。
下界,并非平庸,只是退居隐匿海底之下的伟大,只是星奔川骛世上众生忘了这一份伟大,正如求道修行的天下人忘记了自己生来就是凡人当行凡人之道而不是践踏凡骨凡心和最为纯粹纯正的凡人之心。”
陈王后握着酒杯的手加重了些力道,眼睛里是浓烈的坚定和倔强。
正如她的前半生,哪怕是养在深宫的金丝雀,哪怕家破人亡失了亲生儿子,她依旧是疾风里的劲草。
或许不如芍药牡丹之冶丽,但她有着生命的顽强,能够绽出生命之花!
而这,正是李守珩被深深吸引的一点。
他们,原就是同道中人。
只是……君生我未生……罢了!
李守珩目光澄澈和煦如阳。
他对着王后笑。
“守珩,定遵王后之命。”
“我已非王后了。”
“王后,永远是王后。”
王后不是前任云都王的附属品,不是男人阴影里的懦弱女人。
是母仪天下,一国之后。
其胸襟广阔,其生命之坚韧,叫人敬畏而钦佩,故而是王后!
陈王后怔了一下,旋即失笑。
她还想说些什么,李守珩却是步履匆匆到了桌案前,手执紫毫,笔走龙蛇遒劲刚烈,狂草之字透露出了不羁的灵魂,正如他像野火一般烧不尽疯狂的茁壮的生长。
李守珩从未像现在这般文思泉涌,下笔如有神。
诚然——
自己的痛苦和快乐,才是最好最充沛的灵感。
……
李舟鹤带着几十个人回到了玄天府。
途中,偶有得意。
他今日作为,自是有私心的。
当初他父亲和大伯共同争夺府主之位,父亲棋差一招略逊一筹便失于大伯。
李舟鹤清楚,父亲的本事和能力与大伯不相上下。
之所以不如大伯,是因为人心不齐,士气不足,大伯礼待贤才,有一颗仁和之心,深受族人的爱戴。
今日之事若是让父亲知晓必能夸赞他深谋远虑,有大将之才。
“啪!”
李二叔一巴掌摔在了李舟鹤的脸上,打得李舟鹤近乎是人仰马翻,捂着脸庞收起了笑露出痛苦的表情,不可置信地看着父亲。
“爹,你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