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留着柳遂愿日夜折磨,不仅仅只是为了报复,更是想抽走柳遂愿的血液,以此来开启古老禁术,完成他歹毒如蛇蝎的私心。
想至此,南皇韬笑容满面,得意之情溢于言表,如个胜利者般,贪婪、渴望又狠毒地望着自己用永生海棠花亲手铸造而成的花棺。
楚月虚眯起眼眸,冷冽地望着近乎癫狂的南皇韬。
脑海里,响起了上古之龙懒倦伴随着打哈欠的声音。
“这蠢货,恐是用了上古毒龙秘术荆棘血。”
上古之龙的语气,是对南皇韬毫不掩饰的鄙夷。
犹若铜铃般的血色竖瞳,翻了翻白眼,一时用力过猛,差点儿没把眼珠子给翻回来,吓得上古之龙的身子如筛糠般抖动了下。
楚月见状,只觉得这辈子都没如此的无语过,嘴角猛地抽搐了好几下,便问:
“前辈是从何而知?”
“那禁术,就是出自于本座之手。”
上古之龙嘿嘿笑了两声,颇有几分骄傲,似是在等楚月的夸奖。
楚月好一阵沉默。
叶嘤嘤在图腾骨髓之中闻言,不屑地扫着上古之龙,暗骂没一个省心的,只有自己才是乖宝宝。
上古之龙又道:“后世之人,愚不可及,追崇所谓的禁术,想着还有来生,世世桎梏如困兽,实则毫无作用,不过是本座的消遣罢了。形成的血禁之术,实则不堪一击。”
楚月闻言,来到了花棺前。
仔细看去。
柳湘华的手腕有一条光芒闪耀的红绳,是鲜血锻造而成。
这条红绳的尽头,捆绑在南皇韬的手腕。
只有两人在十丈之内的距离,刻进骨髓的血禁之绳,才会显现于肉眼之中。
南皇韬大笑出声,猩红的眸看向了柳遂愿。
“涧儿,为父的好涧儿。”
“你半生的血液,都给与了为父和你期待喜爱的母亲。”
“你的鲜血,便如枷锁,让你的母亲与为父更近。”
“只要你还活着,你的存在,就如同绳索,勒紧为父和湘华。”
“你难道,要即刻死去吗?”
南皇韬咄咄逼人的目光宛若雷霆深渊般凝视着柳遂愿。
柳遂愿的世界,似若天崩地陷。
信念的高楼,顷刻间就已坍塌成了一片荒芜的废墟。
她的存在,如插在母亲身上的刀,诛母亲的心。
这样的她,和阴沟里的脏东西有何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