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牧张了张嘴,咽喉汩汩地往外流出了鲜血。
“新,新王出事了。”
他这话一说出,顾青绿等俱都神魂为之一颤。
“出什么事了?”
“咳,咳咳,老朽提驱魂圣灯为新王领路,她却被天枢鸦带到了最下层,只怕是尸骨无存,有去无回了,可怜新王才这般年纪。”
罗牧好似想起了自己在冰棺里的女儿,情绪激动,浑身发怵,老泪纵横满面都是。
“怎会如此?”
花清清瞪大了双眼,满是不可置信。
她的腿一软。
父亲当即扶住了她。
“爹——”
花清清颤声开口:“叶姐姐不会出事的对不对?无间地狱都弄不死她,这云都的象牙塔,凭什么?”
“清清……”
花满山欲言又止,心知是凶多吉少了。
象牙塔何等凶险,花清清年纪尚浅不知晓,他这个当父亲的还能不知道吗?
“不会的……”
花清清眼睛红肿,“我已经没了两位阿兄,我怎能再失去叶姐姐?”
她的一生,都在失去。
她紧攥着双手,绷紧了力道,青筋都快要破皮而出。
父亲的眼里尽是心疼之色,想要宽慰,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他已沧桑疲惫,心底的荒凉和悲戚只会比女儿更多。
下一刻。
他却心惊,背部生出了凉意。
他在女儿一贯清澈如溪流似山泉水灵动碧透的眼里,看到了从骨子里透出来的恨和肃杀。
似要毁天灭地般。
无关正邪。
一花一草,一树一木,哪怕是每一个无辜的生灵,都恨不得摧毁掉。
“清清……”
花满山的手都抖了下。
“爹,为什么?”
“为什么好人不长命,为什么祸害遗千年。”
“为什么做英雄就要短命早逝,孤苦无所依,为什么当小人就能风生水起,万般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