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天师,前王如何本王不管,但作为本王的人,你便要当一个实实在在的好人。”
听到好人的字眼,一些见识过上古遗址流光海域生杀予夺之血腥的人,骤然就沉默了。
枪打出头鸟。
子午楼跪地三个月已成定局。
侯荣震想死的心都有。
度日如年,三个月如何过。
他哀怨地望向了年轻的女子。
楚月则广袖衣服,扇子一摇,带着人直奔象牙塔。
侯荣震看向冥王。
冥王神情懒倦,淡淡道:“侯天师,新王让你跪,你就跪,象牙塔之地狱她都敢闯,你跪一下又如何?”
侯荣震眼睛骤亮。
冥王的言下之意,便是说叶楚月进了象牙塔便不能活着出来。
就算活着,只怕元神被尸气蚕食沦为一介傻儿。
新王若废,他侯荣震想要站起来还不就是一个动作的事?
想至此处的侯荣震,狞笑地望着楚月的背影,甚至还显露出了几分迫不及待。
冥王则摇摇头,与南皇府主并肩而行之会,低声说:
“世人传闻匹夫之勇叶天骄,我当人云亦云之传闻,不曾想,亲眼目睹,当真是一莽夫。”
明眼人都知,叶楚月是想借此机会来力挽人心,从此在云都有了君王的立锥之地。
想法是好的,但实力配不上野心造成的天堑差距便如行于悬崖峭壁随时都会摔死人。
南皇府主似是想到了什么,目光幽邃,冷不丁问:
“莫不成,她是刻意为之,就为了名正言顺进入象牙塔?”
骤然间,两人和随后而来的北道府主,俱都出了满背的冷汗。
“叶楚月真有这个能耐吗?”北道府主问。
南皇府主反问:“宝箱里确凿的证据,如何无的?她归墟境能做到吗?就算是陆猛,又能做到吗?”
北道府主虚眯起了眼睛。
“不会。”
冥王摇头:“此次之事,只怕中了叶楚月的计策。她刻意让顾青绿出面,引我们入局。象牙塔之事,或许只是莽夫之举罢了,二位且想想,叶楚月平生的莽夫之事,冲动行径,在她的前半生,堪称是数之不尽,不差今日一桩。”
冥王言之有理,并也说服了二位,便都把心放回到了原位。
高墙之上,系着披风的小狐狸,紫眸冷淡颇有傲气地注视着他们。
他眯了眯眸子,而后用爪子解开了披风,倏地就已掠走。
披风坠落,跌在北道府一个青年的手上。
青年握着披风,疑惑道:“家犬的衣裳,怎么落到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