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不是离开云都了吗?”北道主问。
陈瑶瑶听到北道主的声音,怒目圆瞪,起身指向北道主:
“是你,你北道府的人,害死了我儿和前王族人。”
“陈王后,这纯属无稽之谈啊。”
北道主惊道:“北道府,怎会害死你们呢?”
“就是你们!”
陈瑶瑶大怒,面目狰狞,“就是你北道府!”
南皇府主作为理中客,亦为北道府说了好话,“我与北道兄相识多年,他怎么可能做出如此丧心病狂的事情来。陈王后,本座能够理解你的心情,但请你务必自持冷静,否则的话,如何伸冤?”
冥王打了个哈欠,懒洋洋的掀起眼皮扫了眼几乎要丧失理智的陈瑶瑶。
“陈王后,这便是你的不是了。”
“你晨时来子午楼,敲乾坤钟,状告新王,这才一会儿,怎么就变成了北道府,却是稀奇。”
“陈王后,莫要寒了人心。”
“你可知,前些日子与北道老兄喝酒赏月,他还思考你们的去处和归途。”
冥王的话说得头头是道,条条在理,让雨中的看客们连连点头,表示赞同。
陈王后笑了。
她耷拉着头,眼皮抬起,赤红的眼睛如恶魔般死死地盯着北道府主。
“别忘了,你北道府主,和翠微山的同宗顾府,多有来往。”
“那顾青绿,不正是翠微山弟子,顾府小姐。”
“是!”
“我知道,你们想说,她已经断绝了关系!但是!我亲眼看到,你们收了顾小姐的钱财和天材地宝,所以你们北道府在新王来云都的第一日,就以青草之水在血菩提下为叶楚月祈福。”
“扪心自问!”
陈瑶瑶蓦地一挥手,怒指青云宫的方向。
“她一个黄毛丫头,一个归墟境,你云都本家北道府怎会屈尊降贵去为她祈福?”
“因为你们收了钱财!云都北道,翠微顾家,还有叶楚月,你们该死,你们都该死啊!”
“可怜我儿,可怜新王旧部,何至于斯!何至于斯啊!”
陈瑶瑶猛敲乾坤钟。
她的头上流着血,凄凄笑着落出了泪,叫闻者无不为之动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