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那可真惨,我还记得楚檀长了一张好容貌。”
“的确是好容貌,听说爬上了三公子的床。”
“啧啧啧,真是——”
“说什么呢!”一道厉喝打断了众人的交谈,“都闲着没事干了,主人的事也敢编排?!”
众人回头望去,只见墨书推着轮椅,容钰正坐在上面,膝盖上铺着毛毯,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身后站着卫五。
下人们集体打了个哆嗦,慌忙跪下去磕头求饶。
容钰弯起殷红的唇露出一个笑,眼神却是淬了冰一样的阴寒,“府里下人太多了,聒噪得很,下午找个人牙子来,都卖到北边去修城墙。”
“是。”墨书绷着脸瞪了这些人一眼,看来是这段时日不在府里,让这些人都皮子松了,连哥儿都敢议论,真是不知死活。
墨书推着容钰一路来到白氏的院子,门口有两个小厮守着,认出容钰以后脸色变得难看,其中一个急忙跑进屋子里去报信。
墨书低头在容钰耳边道:“是二公子院里的奴才。”
容钰颔首。
不一会儿,那个通风报信的小厮回来了,身后跟着容玥。
容钰一看见容玥就笑出声,“二哥哥,数日不见,怎么弄成这样啊?”
这一次见面,容玥完全不似从前那副贵公子的模样,身上的衣衫皱巴巴的,眼下青黑,眼眶发红,额前还有一缕发丝垂落。
容玥阴郁地看着容钰,“你来干什么?”
“听说白夫人病了,特来探望。”容钰冲墨书扬了扬下巴。
墨书把手中礼盒奉上,“三公子,我们哥儿特意带了这支二十年的野山参,希望对白夫人的病情有好处。”
容玥道:“用不着你假惺惺。”
“二哥哥是怕我在这参上动手脚吗?我怎么可能做那种事呢。”容钰笑吟吟的,看向容玥的眼睛里露出一丝不怀好意,低语道,“那样也太蠢了,是吧。”
容玥的神色一瞬间变得无比阴寒,冲上来就要掐住容钰的脖子,却在靠近的下一瞬就被卫五擒住。
“容钰!我母亲的事是不是你干的?是不是你干的!”容玥嘶吼着挣扎,眼里恨意惊人,几乎要滴出血来。
“什么呀?”容钰一脸无辜,转头看了看墨书,“不是说白夫人生病了吗?和我有关系?”
墨书配合地睁大眼睛,“咱们一直在庄子里,白夫人生病怎么会和哥儿有关系?”
主仆二人一唱一和,把容玥气得半死。他挣扎着想要逃离卫五的钳制,偏偏又只有一只胳膊能动弹,根本挣脱不开。
“容钰,你少在这里装模作样!别让我知道这事跟你有半点关系,否则我绝不会饶了你!”
容钰轻笑了一声,眸子里是毫不掩饰的讥讽,“二哥哥,我能活到今日,可不是你们因为轻饶了我,而是我自己命大。”
容玥敏锐地捕捉到那个特别的字眼,“你们?你说谁?”
“我说谁,二哥哥心里清楚。”
容玥身子僵了一瞬,马上又状若疯魔地大叫,“是你,就是你!”
院子里的下人看见这一幕,急急忙忙过来救容玥,可他们四五个人也没办法制服一个卫五。反倒是卫五一边躲避一边反击,空着一只胳膊钳住容玥,在地面上甩过来甩过去。
容玥被扯得踉跄摔倒,狼狈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