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钱人脾气都大,老鸨不生气,拿着钱喜滋滋地下楼了。
房内,楚檀将容钰放在床上,狠狠压上去亲。
他喘息粗重,已是忍耐到极点,总是深黑的眼底沁出丝丝血红,用力啃咬着容钰的唇,力道之大似要将他吞进肚子里。
容钰没有力气抗衡楚檀,也不想抵抗。他仰面躺着,墨发铺满金丝软枕,单手搂着楚檀的脖颈,红唇张开,接纳青年的掠夺。
那极具侵略性的气息瞬间充盈他的口腔,可容钰神情闲适慵懒,半阖着的眼皮显露出他十分享受,并非受制于人。
柔能克刚,容钰是承受者,也是主导者。
楚檀一边吻一边解开容钰腰带,容钰也脱他的衣服,两人吻得难解难分,气氛热烈。
忽然房门被敲响,“客官,小的来送热水。”
房门打开,小二吓了一跳,眼前的青年赤裸着精悍上身,眉眼间都是被打扰的阴沉不耐,威势颇重,如同被侵入领地的雄狮。
小二怔得话都说不出,好在客人没有为难他,漠然接过水桶便关上了门。
楚檀提着两桶热水往浴桶里兑,宽阔脊背上肌肉起伏,绷出流畅矫健的线条,透出强烈的力量感。
他兑好水,转头便看见容钰歪歪斜斜地倚在床头凝视他,眼神挑逗放肆,像在欣赏自己的所有物。
楚檀却不感到半分冒犯,相反他心头一跳,涌起滚滚热浪,他喜欢容钰这样看他,好像和他有一样的情感。
楚檀几步走到容钰面前将他抱起,一起坐于浴桶之中。
“怎么这样看我?”楚檀目光火热,几乎要把人灼伤。
容钰轻轻解下楚檀束发的发带,高耸的马尾散落,瀑布一样浮在水面。
“很性感。”容钰润湿的手摩挲楚檀脸颊,指尖描摹着深刻轮廓,从眉骨到鼻梁,下颌,沿着锁骨向外侧滑,最后握住青年坚硬利落的肩骨。
楚檀沉沉盯着他,“性感是何意?”
容钰笑了一下,轻轻环抱住楚檀的肩膀,嘴唇贴着楚檀的耳朵,“就是说,你深得我心。”
楚檀眸光微动,低头吻住容钰的脖颈,“公子也深得我心。”
水花迸溅,两人的发丝勾缠在一起,再也分不开。
花满楼不愧是扬州最受人欢迎的青楼,房间布置得十分别致。
华美厚重的地毯铺满了房间每一个角落,正中央一尊铜兽炉鼎散发着有迷情作用的熏香。蜡烛制成鲛人的形状,灯火将房间照的如白昼般通明,却又有一点暧昧的昏黄缓缓流淌。
红色帷幔层叠繁复,从床顶垂落直地板,烛火静静燃着,倒映出纱帐之上交叠的人影。
忽地,一只玉白手臂从红帐之间伸出,无力地垂在床边,可指尖又是绷紧的,泛出一点粉红色泽,好似正在承受着某种过于激烈的事。
很快,又有另一只健壮有力的手臂伸出,修长的大掌准确抓住那只纤白的手,十指相扣,紧紧攥住。
低低婉转的吟哦从帐纱的缝隙之中传出来,那只手的手背也暴起青筋,急切又渴望地握着掌心柔软。
帷帐里,容钰浑身是汗地躺在床上,乌黑发丝黏在潮湿的面颊上,被楚檀轻轻拨走,再烙下一吻。
容钰蹙着眉,桃花眼沁进一片潋滟水色之中,漂亮得像是两口敛着春光的水潭,倒映出楚檀的脸。
“嗯啊!”
容钰扬起修长的脖颈,浑身都绷得很紧,像一张将开未开的弓,勾勒出极美的线条。
楚檀便握着他的腰,以更加凶猛地力道贯穿他,撞得那根浅色的阴茎摇摇晃晃,茁壮的小树苗一般,迸发出乳白的汁液。
而楚檀深也感受到一股强劲的绞缠自下身传来,柔软的嫩肉咬住了他的鸡巴,仿佛不舍得他离开,却有大股热烫的水流从穴心涌出,尽数浇在硕大龟头上。
楚檀被烫得一激灵,全身血液沸腾,脖颈上鼓出青筋,掐着容钰细腰发狠地肏进去,顶得容钰呻吟声支离破碎,交合处水声连连。
几十下后,他低喘一声,骤然拨出鸡巴,将精液射在了容钰大腿上。一股一股白浊,又顺着雪白的皮肤缓缓流淌而下。
楚檀压在容钰身上,抱着他喘息,不住亲吻他潮红面颊。容钰懒懒地搭着楚檀的肩膀,在他脊背上摸到涔涔汗水。
两个人都跟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感受到大腿上的凉意,容钰眼皮微颤,哑声问:“怎么拔出来射了?”
楚檀亲了亲他眼睛,“现在还不是时候。”
这话说得没头没尾,容钰眉毛一挑,便想明白其中关窍,“怕我怀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