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楼内,监狱狱长脸色很难看,对眼前人说:“我早说过不想帮你这事,你也没跟我说过这个小子这么厉害,如果早知道,谁会趟这浑水,你知不知道调查组已经找我谈过话了。”
眼前人手指正在摆弄桌子上的靠山石摆件,闻言回道:“只是谈话而已,这事本来就跟你没关系,是我找人联系的那些人,你不说自己知情,谁知道?”
唯一有破绽的是监控,可这东西本来就有时好,有时坏,谁说得清?
调查组再怀疑,再猜到猫腻,也只能靠证据说话。
“你都混这么多年了,有些规则就是——你我都知道的事,但没人能让它真的变成一个事儿。”
“放心吧,我会自己处理,你咬死了不说就行。”
这人说完正要走,狱长忽然眼神闪烁,道:“你告诉我,林家到底是怎么回事,就那么一个卖包子的,怎么就让你这么大费周章,动用了这么多人?”
“就是一个小麻烦,扯上就费劲,没什么。”
这人显然不想说,但狱长冷笑,大家都是同级别的人物,基本也算一个体系的,人脉通达,他可不信这话。
“我得告诉你,我现在已经被你拉下水了,你嘴上说跟我无关,但一查起来,大家都一样,一茬接一茬的底子跟着掉,你这样不清不楚把我坑了,没点交代,不合适吧。”
“如果没有足够的利益,我不信你会做这事。”
狱长显然认为林家的案子跟眼前人有关。
而眼前人一听这话就懂了——对方想分一杯羹。
都是一群不见兔子不撒鹰的家伙。
他目光闪烁了下,沉思些许,转身,幽幽道:“那看你现在做的事,可不够格要交代,除非你确定自己要掺和进来。”
狱长闻言皱眉,想到CK集团跟专利院的事,他不确定事态会扩张到哪个层次。
万一那小子背后有了助力要报复,搞三搞四,其实也挺麻烦的。
他一迟疑就不吭声了,眼前人当即拉开门出去。
他出了办公楼后,看了下四周,确定无人才离开,上了车,司机把车开走,他从兜里拿出录音器,冷冷一笑。
蠢货,就这还想分一杯羹。
不过就算不给好处,但凡最后出事,都得给他擦屁股。
不过那个该死的林三平到底怎么回事,不是精神病?精神病还这么聪明,真是万万没想到。
此人觉得棘手,按了下眉心,想起对方能出狱后的一系列言行跟行为,显然不会轻易放过他们这些人。
那就。。。不死不休?
此人双手交握,最终手指嘎嘎嘎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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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离开后,没多久狱长也下班回家了,到点有犯人前来值班打扫,其中一个小青年在其他人没察觉的时候,飞快从狱长办公室外的花盆中取下了一个摄像头塞进兜里,然后继续跑去洗厕所。
洗厕所的时候,他内心怦怦跳,连眼前的恶臭都不在乎了,只回想着前两天那个人找上自己时说的话。
“杨小小是吧,为了保护被混混欺负的妈妈怒杀了对方,被判了十八年,现在已经坐牢十二年,加上减刑,一年后就能出去了,对吗?”
“进来的时候才十八岁,书没读好,什么也不会,家里穷,你爸妈这些年身体很不好,但为了生活跟为了你们姐弟,每天辛苦工作,扫大街捡垃圾什么都做,姐姐也嫁的不好,十分辛苦,因为帮助娘家还天天被老公打,你很痛苦,不知道怎么去改变这一切,只能努力做好每一个工作,连监狱里的缝纫机都想踩到最好。”
粉丝们,看到了吗,这样的人才能踩好缝纫机,而家财万贯坐几年牢就出去享受人生的爱豆们是不需要这么卖力的。
“但你不知道外面的世界已经变成什么样了,你这样的杀犯人,就算有技术,别人也不会请,所以你特别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