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藻拿起玉佩,却是不由自主的四下张望,她知道,刚刚徐淮茗一定在这。
只是即便她到处张望,却也不见徐淮茗的身影,原处只留下一枚玉佩,证明徐淮茗来过。
仙藻虽然单纯,却并不蠢,她收好玉佩却没有声张。
从始至终,她都记得徐淮茗临走之前的话,最值得信任的,是云惟疏和黎木樨。
如今黎木樨不在,仙藻想了想,便直接跑去找云惟疏了。
云惟疏正在摇椅上闭目养神,冷不防被仙藻闯进屋子,吓得他差点从摇椅上折过去。
好不容易稳住身形,云惟疏吹胡子瞪眼的道:“仙藻!毛毛躁躁的想吓死老头子吗?”
仙藻跑到云惟疏身边,把那块玉佩递到云惟疏眼前,急得有些语无伦次,“徐!徐!”
云惟疏并不认得徐淮茗的玉佩,只以为仙藻是刚开口说话不久,还不会说“玉”字,便开口道:“不是徐,是玉。”
仙藻拼命地摇头,“是徐!徐大哥!”
云惟疏一愣,“徐大哥?徐淮茗?”
仙藻赶紧点头。
云惟疏接过玉佩皱眉道:“你的意思是,这是徐淮茗的玉佩?”
仙藻点头。
云惟疏从摇椅上起来,正色的问道:“你从哪找到的?”
仙藻把刚刚的事与云惟疏说了一遍,云惟疏略一思索,手里还在把玩着那块玉佩。
他虽然不认得徐淮茗的玉佩,但那玉佩上一个娟秀的“徐”字却做不得假,只不过这个“徐”字却是一看就
出自女子之手,也不知是徐淮茗哪个老相好给他刻的。
听完仙藻的话,云惟疏略一思索,便觉得徐淮茗留下这玉佩只怕不止是要表明他曾经来过的用意,只是更深层用意,他却一时有些捉摸不透。
当下,云惟疏对仙藻招手道:“走,跟我走。”
仙藻有些茫然,但还是下意识跟云惟疏走了出去。
云惟疏也没跟前面的沈洛茴打招呼,带着仙藻便直奔虎威侯府。
若说这世上还有谁最了解徐淮茗,那便只有黎木樨了。
二人到了虎威侯府,这也算是稀客,导致吴伯进来通报的时候陆鹤羽都愣了一下,反应过来便赶紧出门迎接。
云惟疏见陆鹤羽亲自出门迎接,当即便表示,孺子可教也。
陆鹤羽把两人迎进府中,云惟疏便问道:“木樨丫头呢?”
陆鹤羽道:“这几日朝中事务繁忙,她这会儿还在宫里。”
云惟疏不赞同的道:“她还怀着身孕,就算她自幼习武,身体比普通女子强上许多,也不是这么个折腾法。”
陆鹤羽如何不知道?可他自己也做过大将军,朝中当真忙起来,连口水都喝不上,哪还管你是不是孕妇?
何况虽然他也提出让黎木樨暂时休息一下,军中自然有乔仲宇辅助岳父。
但黎木樨哪里是闲的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