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淮茗迅速的看了左护法一眼,即便这句话说的毫不客气,但在左护法口中说出来,却语气柔和,甚至一点讥讽和不悦的感觉都没有,无端让他想起一个人。
徐淮茗这一眼看的十分迅速,让人丝毫不容易察觉。
而后他迅速垂眸,做足了恭恭敬敬的模样开口道:“愿为左护法分忧。”
左护法轻笑一声,而后道:“罢了,主上爱才,本也没想真的杀了黎木樨,上次潜江不过意外,只可惜不知道我们用什么手段,才能把黎木樨争取到我们这边。”
顿了顿,左护法又有些叹息道:“早说过美人计对陆鹤羽不管用,主上却还是派右护法去了,偏右护法还是个不懂知难而退的,到如今没有寸功,还不赶紧回来,怕不是当真对陆鹤羽动了心。”
这话徐淮茗深以为然,虽说不满陆鹤羽拱了他辛辛苦苦一手带大的小白菜,但平心而论,陆鹤羽要家世有家世,要能力有能力,要才有才,要貌有貌,便是黎木樨嫁给他也不吃亏,其他女子对他芳心暗许也不是什么稀奇事。
只是如今徐淮茗毕竟是冒充左护法手下的白面具,自然也得充分进入角色,听到左护法这么说,他便自然而然的接口,“左护法要属下做什么?”
左护法似乎很满意徐淮茗的表现,轻笑了笑,语气温柔,“这里上上下下,也只有你能懂我了。”
徐淮茗只沉默不语。
左护法似乎早
已习惯,而后轻轻开口,“徐淮茗身边有一个叫仙藻的姑娘,你给我把她抓过来。”
徐淮茗心里一惊,只刹那愣神,便忘记了接话。
左护法回头看了他一眼,问道:“嗯?”
徐淮茗猛的回过神来,赶紧拱手道:“是!”
只这一个微微愣神,左护法便盯着徐淮茗看了许久,半晌,左护法语气依旧柔和,可说出的话却让徐淮茗心里一寒。
“罗刹,你今天有些奇怪。”
罗刹,就是徐淮茗如今冒充的白面具。
知道左护法心机深沉,却没料到他竟然还如此敏锐,只一个小小的失神,放在别人那里根本不会留意的情况,左护法竟然都能察觉到罗刹与以往的不同。
徐淮茗不敢大意,只能沉声道:“属下只是不明白,先前都是对黎木樨、萧初旭和许翌琛这些放了我们的路的人下手,那个仙藻不过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女子,左护法为何要让属下去抓她?”
左护法看了看徐淮茗,半晌才道:“因为,有她,可以限制徐淮茗。”
徐淮茗暗暗松了口气,左护法这样子,应当是对他放下了戒备,这让他再不敢大意。
于是他再一次充分把自己当成了罗刹,对左护法拱手道:“遵命。”
说完,徐淮茗并不迟疑,转身便走。
这是春风楼老板娘说的,罗刹是一个办事干净利落的人,从不拖泥带水。
所以徐淮茗便是领命,也不会拖泥带水。
只是徐淮茗走后,
左护法却是看着他的背影久久未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