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他母亲去世,谷丽桦进门,纪伟菘彻底放飞自我,不再压抑本性后,贺修永就渐渐不再与之有私交。
得知纪淮过得不好,他也曾想要提供过帮助,被纪淮拒绝后,才没再接触。
这些年来,几乎没有来往。
他莫名打来电话。
倒让纪淮有些诧异。
电话接通,贺修永略显无奈的声音响起:“纪淮,你爸住院的事,你知道吗?”
“不知道。”
纪淮撑着身子坐起,脸上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更别提‘关心’。
“听说这次很严重,如果运气不好,他可能。。。。”
后面的话,贺修永没说。
但懂的都懂。
闻言。
纪淮诧异挑眉。
他知道谷丽桦会对纪伟菘动手,可也没想到,谷丽桦会这么沉不住气。
见纪淮不答,贺
修永心情愈发沉重:“纪淮,我知道你恨你爸!但你不能被仇恨完全左右情绪。”
“纪氏集团你爸控股最多没错,可当年公司遭遇危机,是你妈站出来拼尽全力。力挽狂澜,公司也有她的一份心血,你甘心你爸把他们一起拼下来的家业,拱手给别人吗?”
贺修永越说情绪越激动。
明显急坏了。
“你是我看着长大的,我不瞒你!这次,如若你爸遭遇不测,公司只怕会交到纪永言手里,纪永言心性不稳,能力平平,难当大任。”
“这些年来,我为公司呕心沥血,实在难以容忍公司落入他的手中。”
“你也是纪伟菘的儿子,断然没有空着手被扫地出门的道理;我知道,你现在身价地位不菲,可你不为自己想,也得替你母亲想想。”
“贺叔,我知道了,我会考虑。”
电话那头。
贺修永停顿片刻,勉强收敛起激动的情绪,重重地叹了口气:“纪淮,感情归感情,利益归利益,不能混为一谈。”
“嗯。”
电话挂断。
听了个大概的戚然抱上纪淮,仰头问他:“纪伟菘出事了?”
“嗯。”
纪淮俯首在戚然的额头上亲了亲。
“出什么事了?严重吗?”
“贺叔没说清楚,我找人查一下具体情况。”
“好。”
纪淮打了几通电话出去,很快就知晓了前因后果。
挂了电话。
纪淮沉默了很久。
“怎么了?”见纪淮脸色不好看,戚然撑起身子看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