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的是你的本名。”
阿托头也不抬:“锐哥(),临亚城的规矩是不问姓名?()_[((),不问来历。”
“你加入碧涛堂多久了?”
“二个月。”
“二个月,就能跟着我一起来到子阿岛,不知不觉就已经成了我身旁的人,很多入会二年的人都没有这种资格。上午和灰谷帮的人对战,其他弟兄或死或伤,连我都挂了彩。大家都失散了,只有你还跟在我身旁,枪林弹雨里没有受半点伤。”萧锐抽了口烟,声音听不出喜怒:“没发现你还有点本事。”
阿托突然停下动作,拿着镊子仰起头:“那是因为锐哥照顾我。”
萧锐看向他:“是吗?”
阿托又笑了起来:“当然。”
萧锐撇开视线,阿托便继续用镊子寻找那颗子弹。
“找到了,我现在要把它取出来,应该会有些痛。”
“别废话!”
萧锐发出一声闷哼,阿托的镊子拔出,将一颗染红的弹头丢进瓷盘里,发出清脆的当啷声。鲜血从伤口涌出,他动作迅速地用纱布按住。
“还要缝合两针才行。”
萧锐面色苍白地喘着气,咬着牙道:“缝吧。”
“能坚持住吗?”阿托看着他问。
萧锐发抖的手递到嘴边,抽了一口烟:“别废话。”
阿托缝合时,萧锐闭着眼靠在沙发上:“来临亚城之前,你在哪儿l?”
“锐哥,临亚城的规矩是不问姓名,不问来历。”
“临亚城的规矩是谁定的?”
阿托顿了下:“您。”
“嗯?”萧锐发出了一声鼻音。
阿托看向他。
萧锐靠在沙发背上闭着眼,侧面灯光凸显出他的喉结和线条分明的五官。他的姿态看似不设防,但那把一直放在手侧的枪,以及始终坐在封住阿托退路方向的位置,都表现出他的多疑和锐利。
“我以前住在文马高地五离市。”阿托回道。
“具体点。”
“五离市弯子街。”
“做什么的?”
“就随便混混,找口饭吃就行。”
“为什么来临亚城?”萧锐又问。
阿托看了他一眼,用剪刀剪断了手术线:“还有一针。”接着回道:“犯了点事,被当地通缉,没办法,只能逃来临亚城。”
“犯的什么事?”萧锐微微睁开眼看着他。
“涉嫌偷盗汽车。”
萧锐也不知道信了没有,发出一声短促的笑,似嘲讽又似感叹:“出息。”
“是啊,现在遇到锐哥,就想跟着您做点有出息的事。”阿托很自然地斜过头:“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