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当于在原有产业链的基础上,把电池正极的产业链改一下,额外增加一条“涂料”的生产线,立刻就能让这项技术派上用场。
他甚至已经能想象到,产业界的朋友们在了解到这项技术之后,脸上会出现怎样疯狂的表情。
那一定很精彩。
电话那头的老人继续追问道:“成本呢?产业化的难度大不大?”
刘亿平很快回答道。
“具体的成本,那就是产业界的问题了,实验室制备和工业制备是两回事儿。不过我看了一下资料上给出的工艺流程,根据我对产业界的了解,做出来应该不会很难。”
“太好了!哈哈哈,这次真是辛苦您了!”电话那头的声音带着明显的喜悦。
“不客气,这是我应该做的,”停顿了片刻,刘院士忽然开口道,“对了……我有个请求,不知道提出来合不合适。”
电话那头的老人立刻说道。
“您请讲!能帮上忙的我一定帮!”
“如果可以的话,我想见一见研究出那些资料的团队,或者见一见他们的负责人也行,”顿了顿,刘院士简略掉了那些复杂的技术细节,继续说道,“有很多东西,莪想向他请教。”
产业界感兴趣的是那张膜,而他感兴趣的是这张膜是怎么做出来的,以及怎么想到这么做的。
知其然也,得知其所以然。
抄个作业用不了多少时间,但想把作业弄懂,再把解题思路也吃透就没那么容易了。
对于一名探寻真理的科研人员而言,结果、方法、思路此三者缺一不可。
三天的时间,他们只弄懂了那份资料中的一半。
而剩下的那一半,也许得用三个月,甚至是三年才能完全吃透。
学术的进步不只是成果的累积,更是在获得成果的同时,对工具和方法进行改进。
他想和那个打败他们的人好好聊一聊。
学术上达者为师,他相信这会受益匪浅。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
“老刘……如果是别的事就算了,这事儿我恐怕没法帮你。”
刘院士迟疑了下,严肃说道。
“可以给我个理由吗?”
电话那头叹了口气。
“……看过了那些资料之后,你有什么感觉?”
刘院士直截了当道。
“不可思议。”
老人追问道。
“不可思议到了什么程度?”
刘院士沉默了一会儿,轻咳了声说道。
“……我说出来你别笑话我。”
老人笑着说。
“说吧,你的看法对我们也很重要。”
犹豫了片刻,刘院士最终还是把自己心中最真实的想法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