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他无意间喊出潘柔柔的名字,我才知道自己错的有多离谱。
原以为他对我放下了戒心,真相却是,他把我误认做潘柔柔。
仿佛从天堂跌进地狱,我推不开他,只能被动承受着不属于我的汹涌爱潮,耻辱像岩浆一样灌进我的身体,烙进灵魂……
第二天,我落荒而逃,狼狈的姿势,像极了战场上败仗的逃兵。
“我耐心有限,说,肚子里是谁的野种。”他的声音比金属还冷硬,可我却像哑了,说不出一个字。
我该说什么?说那一夜其实是我,但他显然已经不记得了。
说,是自取其辱。
不说,是默认肚子里的孩子来路不明。
我只纠结了一秒。
比起自己,孩子的清白更加重要。
我仰起脸,试探道,“你真的不记得了吗?”
他眉头高高挑起,似乎吃了一惊,声音也跟着扬了起来,
“柳姚,你没毛病吧?居然想把这个玩意儿栽到我头上?”他指着我肚子的姿势极尽轻蔑。
意料之中的反应,我平静的点点头,“大年三十,裴家家宴,你喝多了,我们……”
“够了!”他高声打断,“别给脸不要脸,你既然不想说,我也不逼你,反正这个野种也不能留。”
我豁然抬头,捏紧双拳道,“你什么意思?”
“想随便搞个野种来套裴家的家产,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让人恶心!”他冷笑,语气里尽是轻蔑。
我出生于南城巨贾柳家,整座南城,资产在柳家之上的,统共也不超过五家!
没想到在他眼里,我抛弃一切嫁进裴家,是为了他们的钱!
“裴亦轩,我嫁给你之前,不缺钱!”我气的浑身颤抖,语声尖利,
“你不信孩子是你的,大可以等半年后去做亲子鉴定!”
一张文件被拍在面前,“终止妊娠”四个大字狠狠灼伤了我的眼。
“是打掉这个野种,还是让柳氏在南城彻底消失,你自己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