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倭人可以给你,但军功宁波海防守备”
“合着我这边白忙活?”何广义大怒,“军功都是他们的?”
景清想想,“也不能说都是他们的,反正你不能独揽!”说着,又道,“上岸之后,我马上就给皇上写折子,一五一十”
“好好好!”何广义连忙道。
他是真怕了这个景清,本以为这将是锦衣卫难得的大大军功,没想到半路杀出个景清来,硬是虎口夺食,一家独占的功劳,变成两家的了。
“这就是了,皆大欢喜不伤和气!”景清笑道。
耿振武听个真切,明白这些锦衣卫贪不了他的功劳,换成笑脸,“景按察明察鸟毛,正是如此!”
“那是明察秋毫!”景清哭笑不得,“耿守备,何指挥这边要倭人的活口”
“放人!”耿振武大手一挥。回头,见手下还是不情不愿,大骂道,“眼皮子浅的货,放人!”
手下把总嘟囔,“一个脑袋五块银元呢!”
“你他娘的!”耿振武骂了一声,又对景清和何广义笑道,“手下都是粗人,见笑了!”
说完,忽然眼神变换两下,拉着亲兵到一边小声嘀咕去了。
何广义冷哼一声,凑近景清,低声道,“景按察,你我交浅言深,某提醒你一句。Z地的海贸出了这么大的纰漏,这等海防守备,脱不了干系,平日定也和那些奸商,千丝万缕!”
“本官知道,不过功是功,过是过!”景清正色道,“不能一概而论!”
何广义又是冷笑,“哦,呵,这么说,景按察将来是要保这人喽?”
景清对天拱手,“本官自会在皇上面前,帮他分辨!”
“哼!”何广义又是冷哼一声,“景按察,某再多说一句,这些丘八,可不像你看得那么憨厚,心思鬼着呢!”
“呵!”景清也冷笑,“是吗?本官怎么不觉得!”
何广义无声抱拳,拂袖转身。
“看好几个活口,和其他人犯分开放,回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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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卫在文官心中,比丘八可恶多了。
景清在何广义处胜了一场,心中得意。
背着手,走到耿振武面前,“耿守备,先前本官对你还有些微辞,是本官不对!”说着,看看对方,继续笑道,“真虎将也!”
“啥虎将,就是杀人杀顺手了!”耿振武笑笑,对景清热络的说道,“景按察,也让下官刮眼相看!一介书生,毫不怯场不说,还跟着我等武人冲杀,佩服佩服!”
“那是刮目相看!”景清纠正对方,不过对方的话,却让他心中异常舒畅。
书生转战前三里,一剑能挡百万兵!他景清,可不是那种只知道之乎者也的书呆子!
“景按察,仗义,真仗义!”就见耿振武继续竖着大拇指,笑道,“到底都是在Z地为官的,虽说不是一个爹日的,可也是一个娘生的,一家人帮着一家人。今日你帮着下官,跟那些锦衣卫争辩,这份情,下官记下了,以后有事您说话,只要是用的着下官的地方,下官没二话!”
“耿守备客气了!”景清心中受用,笑道,“本官份内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