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至刚的身影,慢慢消失。
何广义的身影在角落中露出来。
“都堂!”金百万上前,“李阁老说的什么意思?”
何广义凝思,面上多了几分沉重,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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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我?”
李至刚刚从地牢中出来,仰着头沐浴着还算温和的阳光,听到身边锦衣卫的话,脸色变得狐疑起来。
“她要见我做甚?”
“那老妇人说了,见了您她就开口,不然就自己了断。。。。。让咱们死无对证!”
“让一个老妇人给拿捏了!”李至刚冷笑,“你们锦衣卫也真可以!”
说着,努嘴道,“带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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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在外边,不算暖。
但通过琉璃窗照进来,就很温热。
刘观的母亲,端庄的坐在靠窗的位置,眼睛盯着外头那几棵孤零零的,光秃秃的树。
门外,响起轻微的脚步。
紧接着就见李至刚在两名锦衣卫的搀扶下,缓缓进来。
“伯母。。。。。”李至刚在老妇人的对面坐下,“您要见我。。。”
“是。”老妇人一笑,“本以为会等很久,没想到你这么快就来了!”
李至刚眼眉动动,自嘲道,“我是人,还有良心!”
老妇人苦笑,“我儿不是人,没良心!他骗了你很多年。”
“您也没良心呀!”李至刚抬头,“假模假式的对我好!”
“为了儿子,有什么办法?”老妇人苦笑,“其实我早就知道有这么一天,事到如今都是他自找的?”
李至刚撇嘴,“现在说这些不觉得晚吗?”
“你是不是心里奇怪,他为什么要骗你?”老妇人转头,看着李至刚的眼睛,“你是不是想不通,他这些年都和你一块共事。吃的一般,穿的一般,没纳妾无豪宅,他要这钱有什么用?”
“你是不是想不通,他为何要装作是你的朋友。。。。。。为何跟你相处了几十年,从未把你真正的当做朋友?”
“愿闻其详!”李至刚正色道。
“你应该是想不通的,因为我儿子不如你!”
老妇人笑道,“而我儿子的心魔,也是他不如你!”
“不如我?呵呵,他拿什么跟我比?”李至刚冷笑。
“是呀,论家世,论官位,论能力。。。。他都不行!但论做人,他比你好。。。。”老妇人再次转头看着窗外,“他也想做好官,可没那个本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