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刘观就知自己说错话了。
他沉思片刻,忍不住再问道,“既不是加恩,那二皇子身份贵重,再选么一个岳家?”
“行了,万岁爷的心思,是你能猜的吗?”
李景隆摆手,然后突然转身,“这几年你管着户部的钱庄,你实话实说,这样的事办过几次?”
刘观顿时心里咯噔一下,“就这一次!”
李景隆撇嘴,“我不管你几次,但我劝你,以后还要收敛。最好是,现在把一些烂账赶紧往回要。实在要不回来的,就想办法抹平!”
“下官一向小心,窟窿倒是没有!”刘观忙道,“公爷,可是您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儿?”
李景隆一笑,“没有,我就是劝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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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他已经说到了。
刘观能不能领会,那是他自己的问题。
就算他出事,李景隆也不怕。
首先他李景隆就没打过户部钱庄的主意,老朱家的钱,谁拿谁粘包!
这些年,他也更没让刘观给他办过私事,他问心无愧。
当然,刘观是因为他李景隆,给某些人办过私事。
可那是人情!
都是人,谁能逃过人情呢!
“李家女指给二爷!”
刘观已走,李景隆独自琢磨着这句话。
许久之后,叹息一声,“万岁爷,您难呀!”
孩子们大了,都想闹家产了。
当爹的,太偏心会伤了孩子们的心。可这是国不是家,就不可能一碗水端平了。
太子爷是一个人!
一群皇子!
枪打出头鸟,打了一只其他鸟儿就消停了!
可也不能把这鸟儿打死,万岁爷手心手背都是肉呀!
当然这鸟儿要是聪明,明白万岁爷的爱子之心,就是另一番的天高海阔!
“二爷!”李景隆心中暗道,“你可千万别会错意了呀!有了李至刚这样的岳家,就不能折腾!分藩出去,才是好出路呀!”
想到此处,他忽然对外喊道,“小歪,小姐什么到京?”
“小的问过了,准信儿!后儿一早!”李小歪在门外回道,“不过是跟着太子爷微服回来,听说是走水关码头,那南城城墙那边的水关!”
李景隆皱眉,“到时候你亲自去接!”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