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心中又冷笑道,“虽说我大爷以前,也是满肚子花花肠肠子,可也没你丫诡计多呀!是他妈亲生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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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朱高炽一扭头。
见芍药怯生生的捏着肚兜的两角儿,站在池子里,大眼睛一闪一闪。
“咋了这是?”朱高炽笑道,“爷还没动呢,你就受惊了?”
“哼!”芍药轻轻拍了他一下,靠在她身边,“爷,您刚才想什么呢,脸色那么吓人!”
“有你在,爷还能想什么?”朱高炽笑笑,低头看看芍药的肚兜,“哟,这俩小鸭子绣得好看!”
“爷!”芍药声音发腻,“那是鸳鸯!”
“鸳鸯!”朱高炽轻轻翻身,渐起水花阵阵,“鸳鸯会不会叫呀?爷就听过鸭子叫,嘎嘎嘎!”
“呵呵呵!”芍药浑身刺挠,“您叫的真难听!”
“嗯,你叫的好听!”朱允熥凑近了,咬着对方的耳垂,低声道,“一会儿,你给爷学学鸳鸯咋叫?”
“您坏死了!”
“男人不坏女人不爱!”朱高炽俯低,然后猛的一挺胸,水花陡然扑棱一片。
“男人不sao,太阳升不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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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外边又传来脚步。
“大爷!”是朱高炽贴身太监的声音,隔着帘子传来。
“干他妈什么?”朱高炽恼怒道。
“三爷回来了!”
“哪个三老三?”又是扑棱一声,朱高炽从浴池中站起身,“他怎么突然回来了!”
“爷,您穿上衣服,别吹了风!”芍药赶紧拿起毯子,围在朱高炽的腰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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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高燧背着手,站在方厅之中,打量着厅内的陈设。
如今他的跟当初在京中时相比,看似已从那个屁话多正事少,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熊孩子,变成了男子汉。
唇上留着断须,眼睛明亮而又尖锐。经过在边关军旅的历练,脊背笔直,整个人好似一张张开的弓,蓄势待发。
“老三,老三!”
听见朱高炽急切的呼唤声,朱高燧的嘴角微微上扬。
“老三!”朱高炽奔进房厅,见了三弟,下意识的想要上前,但脚步却是一顿。
站在原地,仔细的打量着这个让人不省心的弟弟。
“大哥!”朱高燧行礼道,“您还好吗?”
“好好!”朱高炽忙点头,猛的上前,一拳砸在朱高燧的肩膀上,大笑道,“好小子,可比以前看着踏实了!”说着,问道,“你回来我怎么没听着信呢?”
“您是管着兵部了还是管着五军都督府了?”朱高燧笑笑,“军职调动,您不知道也正常呀!”
“损我,一回来就损我!”朱高炽眼睛一瞪。
“皇上下旨,将我从宁夏调了回来!”朱高燧大咧咧的坐下,翘着二郎腿,笑道,“说是让弟弟我去两广,跟着父亲练兵去!”说着,他身子忽然前倾,低声道,“大哥,是不是那边要打仗了?”
“明儿你陛见?”朱高炽想想,开口道。
“啧”朱高燧撇嘴,“自己家兄弟,还藏着掖着!”说着,点头道,“明儿早上去见皇上,我排第三”说着,又嚷嚷道,“这地方可比原来的王宅好多了!以前的王宅呢,还给五叔了?”
“你不知道?”朱高炽有些意外。
“我知道什么?”朱高燧纳闷道,“我在宁夏那是宁夏,整日不是骑马出塞吓唬那些鞑子,就是他娘的拎刀子砍人,我能知道什么?”
“五叔早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