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几上精美的瓷器,瞬间变成了碎片。
“十二弟,你怎么了?”朱桢惊呼。
“没事!”朱柏强忍着,“六哥自己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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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寂,死一般的沉寂。
几位藩王呆呆的看着应天时报的内容,面如死灰眼神空洞。
一个个好似魂都没了,活死人一样,只有鼻孔一张一合,显得他们还有活气儿。
“怎么这么狠?”齐王朱榑低声道。
然后,他带着哭腔,“怎么这么狠毒?”
“不可能的!我们都是父皇的儿子,他凭什么开除宗籍?”朱桂也喃喃道,“我要见母妃!”
“圈禁凤阳!”朱桢死死抓着报纸,“还不如死了,还不如死了!”
突然,朱桂跳起来大喊,“本王要见母妃,让母妃去求皇上!”
“本王要见皇上,都是老十七害我!”齐王也大喊。
“老五!老五!你为何害我?”朱桢也跟着大喊。
远处,那些锦衣卫们,好像走的更远了。
忽然,谷王朱橞仔细的看看应天时报,“十二哥,上面怎么没你?”
瞬间,周围又是死寂。
几双眼睛,齐刷刷的看过来。
“对,怎么没你?”朱桢拼命的翻着应天时报,“老十二,怎么没说怎么处置你?”
朱柏有些愣神,“弟弟哪知道!”
“老十二!”齐王朱榑忽然喊道,“是不是你?”说着,咬牙道,“你是不是暗中跟那位串通好了,所以才没处置你?”
随即冷笑道,“怪不得,一直以来你都跟和事佬似的,不让我们闹,原来你早就战队那边儿了!”
“七哥!”朱柏噌的站起来,对朱榑怒目而视,“若弟弟早就站在了那边,还会跟你们关在一起吗?你摸着良心说,弟弟是那种蛇鼠两端说一套做一套的人吗?”
“人心隔肚皮!”朱榑冷笑。
“好!”
众人惊呼之中,朱柏撕拉一声扯开衣襟,抓起一把餐刀,指向自己的心口,咬牙道,“那弟弟就让七哥看看,弟弟的心是什么样的?”
“不可!”朱桢也不知哪来的力气,直接拽住朱柏的手。
然后看着朱柏的眼睛,“别人不信你,六哥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