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毛骧一拍大腿,大笑道,“驸马爷,您难得聪明一次呀!”
胡观龇牙咧嘴,不住的揉着自己的大腿,脸上哭笑不得。
“但是,我还是得说跟您借!”毛骧又道。
“您这借,是压根就没打算还吧?”胡观都气笑了。
啪!
胡观一哆嗦,赶紧挪着凳子后退。
“对不住,习惯了!”毛骧眉毛动动,收回手呲牙笑道,“驸马爷您说的就过了,借是借还是还,不还也分很多种。承认了不还才是不还,我又没对您说我借了就不还,你怎么能说我压根没打算还呢?”
“晚辈看您这样”
“借不借?”毛骧又翘起腿儿,盯着胡观。
饶是胡观脾气再好,这时候也带着火气了,他也是勋贵人家的二代子弟,又是驸马爷,能给他气受的人,还真他妈没几个。
“没钱!”胡观一摊手,“晚辈的家底估摸着您也知道,就是那些田产,好有我们家分家时候,老子给我留点散碎银两。不怕你笑话,这些年维持公主府的开销,都是靠人家公主的嫁妆!比如城外的庄田,城内的商铺子,还有家里头下人经营的几家当铺”
“你借不借?”毛骧又道。
“我没钱我拿什么借?”
“你跟别人借去呀!”
“我”
毛骧撇嘴,“知道你没钱,可你不认识有钱的人吗?我这事拜托到你头上了,你就得给我办。”
熊人!
绝对的熊人!
没见过这么熊人的!
简直熊到家了!
尤其是毛骧说话的时候,两只眼都不在一条线上,好似都没把他这个大活人看在眼里。
胡观忍着心中的怒火,“前辈,您不能不讲理。您要有事,我自然给办,可是您这我没钱我还得给您出去借钱,然后您还不还,您还不告诉我为什么要借钱,要用在何处,您又不是缺钱的人”
“哎,我忽然发现个事!”毛骧笑道,“你适合说书去,口条顺溜!”
胡观的怒火已经到了极点,“前辈,这不是小数目啊!公主年俸一年才几个钱呀!三十多万?”
说着,闷口气继续道,“再说,您要用钱,您可以进宫找”
“我自己的私事,怎能跟两位爷张口?”毛骧忽然收敛了笑脸,瞥了胡观一眼,“你就说你借不借?”
“您这是生讹我呀?”胡观站起身,来回踱了两步,“我上哪儿给您淘换去?”
“呀呀呀,瞅你那样吧?”毛骧撇嘴,“真以为我不还?哼,我一辈子还没讹过人,既然你不愿意”说着,毛骧也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