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收个丫头,跟满朝文武有啥关系?家里孩子?他们敢言语?”曹震不屑,“再说了,我就得意乡下丫头。手粗咋了,腰有劲儿会疼人。”说着,对老爷子笑道,“皇爷,您说是不是?”
“咱他哪知道去?咱又没找过乡下丫头!”老爷子瞪他一眼,盖着被子躺下,“不过曹傻子,咱可把丑话说在前头,你别一时新鲜,回头把人家娘俩撇了。”说着,又道,“老四说的有道理,家里一大家子人呢,活着时候儿女不敢说,你死了呢?”
曹震靠着墙头想想,“臣都想好了,带她回京城也不进家门。就给找个小院,也不用太好,有那么七八间房就行,再给买两个门面铺子。”
“就当是整个外宅,得闲我就去看看,谁也挑不出毛病来。在京师近郊给买个几十亩地的小庄子,再给留下银钱,我死了他们娘俩也有进项!”
“你他娘想的真长远!”郭英呸了一声。
“郭老四,你别来劲啊!”曹震斜眼,“怎地?你羡慕啊?那你找去,谁拦着你了?不过就你老么坷垃眼的,谁能看上你?”
“你”郭英大怒。
“行了,睡觉!”老爷子怒斥,“俩人加起来快二百岁了,还跟小孩似的斗气儿。”
“我比他小!”曹震嘟囔,“他得死我前边!”
说着,翻身美滋滋的躺下,脸上还带着笑容。
屋里寂静无声,只有他们的呼吸。
不多时,曹震又翻身趴在炕上,抄起鞋来,吧唧一声。
“谁砸我脑袋?”李景隆捂着脑袋起身。
“哎,你家在前门是不是有俩铺子?那地方好啊,不愁做租不出去。”屋里,曹震的眼睛格外亮。
李景隆浑身猛的一哆嗦,“那不是我的家,是我夫人的陪嫁”
“哦,那还是你家的!”曹震说着,翻身躺下,“四哥,回京之后我摆几桌,这也是喜事,到时候兄弟们都来,你随多少礼份子?”
“你他妈做个人吧!”郭英怒着翻身。
“四哥”
“还睡不睡?”老爷子嗷唠一嗓子,屋里马上安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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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婶子,刘家媳妇那是找野男人去了!”
“呸,真不要脸,庄子里来个富贵人,她就巴巴的送上去,平日还夹得紧装妇道!”
庄子西头,庄头老汉家大瓦房里,庄头婆娘和几个满脸褶子,看着就刻薄的老太太凑在一起嘀咕。
“你看清楚了?”庄头婆娘问。
“看真真儿的,进了人家的院儿了!”一个老太太啐了一口,“大半夜的真是不要脸!”
“三婶子,方才刘丫头不是在我那屋挨着我睡的吗?”另一个老太太开口了,“她怀里鼓鼓囊囊的,碰着铛铛响,她跟烙饼似乎的翻来覆去睡不着,后来我让我家小子套他儿子话,你猜怎么着?”
说着,那老太太的表情扭曲起来,“她儿子说,是那富贵老爷,给了他娘一袋金子!”
“嘶!”娘们们倒吸一口冷气,眼神更加扭曲狰狞起来。
“贵客来的是咱们大伙的庄子,凭啥她一个人收钱?”
“她一个寡妇,要那么些钱有啥用?”
“还真是碰上冤大头了,就她那样的,去卖也卖不了那么些钱呀?”
就这时,庄头老汉带着酒气从外边进来,一进来看这阵势,就皱眉怒道,“都干啥呢大半夜不回家睡觉?”
“当家的,是这么码子事儿”庄头婆娘凑过去,开始说话。
庄头老汉的眼神也跟着贪婪起来,“真的是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