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他也贴在铁铉的耳边轻语,刹那间铁铉的面容也复杂起来。
“鼎石兄?”景清在一旁说道,“何事?”
“这个”铁铉沉吟。
这事,李景隆已经派人先来通知,他真是不敢实话实说。
可若是不说,却对不住知交好友。
但他这人,这辈子还没撒过谎。
“可是难言之隐?”景清笑问。
“也不是!”铁铉稳了稳心神,生平第一次撒谎,“那个那个曹国公吃坏肚子里,在路上如厕的次数多了些,所以要晚到一会,咱们再等等!”
噗嗤一声,边上的解缙已经笑出声。
但随即马上端起茶水喝了下去,掩盖自己的失态。
“几位爷,姑娘们准备好。
下面演的是,唐代名妓玉箫的故事,现在就上来?”又上来一个面容清秀的小厮,在门口笑着问道。
“上来上来!”解缙大声道,“歌舞不要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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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允熥的马车在三喜班门前停住,李景隆从车辕上跳下来,亲手拉开帘子。
“到了!”
“你李景隆干别的不行,找这等吃喝玩乐的地方,一家比一家好!”朱允熥下车之后,打量着三喜班富丽堂皇门厅,笑道。
见他脸色好,李景隆也笑着开口,“人生短短数十年,除却丈夫基业之外,总有些俗世不能放下!”说着,继续笑道,“臣这辈子,就活了四个字!”
朱允熥笑着往里面走,“哪四个字!”
“酒色财气!”李景隆跟在后面。
朱允熥大笑,“我也从你四个字!”说着,顿了顿,“稀里糊涂!”
“您说臣是什么,臣就是什么!”李景隆陪笑道。
此时,一行人都下了车,进了三喜班的大厅。
远远的,老鸨子姨娘就扭着略带赘肉,别有风情的腰肢过来。
“哟,奴的好公爷,您怎么才来!小三喜等了您半天了,刚才还以为您不来,悄悄的哭了一场。
您是没瞧见,眼睛跟流水似的哗啦啦!”说着,她依偎在李景隆身边,手帕轻甩。
“流水”李景隆坏笑,“哪的水儿?”
说着,顿感不对,赶紧看了朱允熥一眼。
那老鸨子也在打量朱允熥,笑道,“奴家眼薄,这是哪家的少爷?哟,人品真是俊俏。
呵呵,奴也就是了岁数,不然呀这等俏郎君”
“一边去!”李景隆一把推开她,怒道,“前边带路,哪那么多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