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看向一个柜子,久久挪不开。
“应该是可以治的,起码能延个三五年。。。。。。要是命大,一二十年也不是问题。。。。。”
呼!呜!
猛的,外边的风雪变得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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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温暖的火炕上,朱允熥斜靠着被子。
火炕下面有火,烧得他的脸色红润润的。
他笑看着徐妙锦,“睡不惯吧?”
徐妙锦正在洗着果子,回头笑道,“我从小就没睡过。”
“炕是北方才有。。。。席老道是北人,江南冬天又潮,他不睡炕不行!”朱允熥笑笑,“其实这炕,你别看他硬,但冬天睡着确实挺舒服的,起码暖和。。。。。”
徐妙锦坐在炕上,把盆中的鲜果擦干净。
“劳烦你拿笔。。。。”
闻言,徐妙锦走到窗边,擦擦手,提笔磨墨。
然后,从抽屉中拿出一张明黄色封皮的奏折打开。
上面密密麻麻都是字,她直接翻到最后空白的地方。
“宝庆长公主之嫡长子。。。。”
“咳咳!”朱允熥又咳嗽两声,“虚封郡王。。。。。”
徐妙锦心中一惊,但是手上不停,写在了纸上。
“实封国公,世袭罔替!其余嫡子,侯爵传承三代。。。。。。”
可能是今日的话说多了,朱允熥觉得浑身无力起来。
“那。。。。”徐妙锦回头道,“若是女儿呢?”
朱允熥想想,开口,“若宝庆公主无子,其女照帝女例为公主。。。。”
“呼呼。。。”忽然间,他的呼吸开始粗重起来,靠着厚厚的被子,面露痛苦之色。
“不急,缓缓。。。”
徐妙锦放下笔,到炕上抱住了朱允熥,低声道,“想到什么你吩咐就是,我来写!”
“也不是什么大事!”朱允熥面色苍白,苦笑道,“就是放不下孩子们!老三老四老五的婚事。。。。还有丫丫长春公主的婚事。。。。。我要是突然走了,他们的婚姻大事,没人上心!毕竟。。。。是我的孩子。。。”
徐妙锦轻柔的拍着他的后背,然后开口,“刚洗好的果子,你吃哪一个?”
“梨。。。”
“我也想吃呢,正好,咱俩一人一半。。。”说着,徐妙锦拿起小刀。
“不行!”朱允熥却正道,“吃梨不能分。。。。”
徐妙锦马上醒悟,分梨等于分离。。。。。
“那。。。。”她目光如水,“你一口我一口?”